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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远把这事拿到市长办公会上讨论。赵副市长第一个表示反对。

“市政府现在债务就很重，不能再增加担保。”

“不担保的话，贷款就下不来。”陆沉远说，“技术改造就没法进行。”

“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几个副市长都不愿意承担风险。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没有结果。

陆沉远只能去找张涛。

张涛听完，沉默了很久。

“这个担保风险很大。”张涛说，“万一钢铁厂还不上贷款，市政府要承担连带责任。”

“我明白。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

张涛看着陆沉远。

“你对钢铁厂改造有把握吗？”

“有。”陆沉远说，“只要改造完成，产品质量上去了，市场就能打开。”

张涛又沉默了一会儿。

“这事要上常委会。”

常委会上，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担保，认为要救钢铁厂。一派反对担保，认为风险太大。

最后表决，七票赞成，五票反对。勉强通过。

张涛在会上说：“这个项目由陆市长负责。出了问题，他要承担主要责任。”

陆沉远点头。

“我明白。”

八月，银行贷款到位。钢铁厂的技术改造正式启动。陆沉远几乎每周都要去厂里看进度。

改造期间，厂里又出了新问题。几百名工人因为担心改造后会被裁员，集体上访。

陆沉远连夜赶到厂里。工人们把厂门堵了，要求市政府给个说法。

陆沉远站在人群中间，让工人们安静下来。

“大家的担心我理解。但技术改造不是要裁员，是要让厂子活下去。厂子活下去了，大家的饭碗才能保住。”

“市长，您说的我们信。但改造完了，厂里还要不要我们？”一个老工人问。

“要。”陆沉远说，“改造后生产线更先进，需要的技术工人更多。厂里会组织培训，让大家掌握新技能。”

“培训期间工资怎么算？”

“照发基本工资。”

工人们窃窃私语。陆沉远继续说。

“我向大家保证，只要厂子在，就不会让任何一个工人失业。”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最后工人们散了。

这件事传出去后，陆沉远在云江市的口碑好了很多。很多普通百姓开始认可这个年轻市长。

但在官场上，陆沉远的处境并不好。

张涛对他越来越不满。市委常委会上，张涛多次否决陆沉远提出的方案。有几次甚至当场驳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