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法吗?”
陆沉远沉吟片刻。
“云江市的问题很多,需要时间慢慢解决。”
“你说得对。”张涛点头,“云江市的情况确实复杂。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
陆沉远听出了张涛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动作太大。
“张书记,钢铁厂的问题怎么办?”陆沉远问。
张涛脸色微变。
“这个问题很棘手。市委也在研究。”
“工人们等不起。”
“我知道。”张涛说,“但市里确实没钱。你也看到财政报表了。”
“那就想办法筹钱。”
张涛看着陆沉远,眼神变得锐利。
“陆市长,你刚来云江市,有些情况可能还不太了解。钢铁厂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是体制的问题。”
“什么意思?”
“钢铁厂的产能过剩,产品没有竞争力。就算现在给钱救活了,过两年还是会出问题。”张涛说,“与其这样,不如让它破产重组。”
陆沉远没说话。
他明白张涛的意思。让钢铁厂破产,可以甩掉包袱。但两万多工人怎么办?
“张书记,破产重组不是不可以,但要有妥善的安置方案。”陆沉远说,“不能让工人们流落街头。”
“这个当然。”张涛说,“不过安置也需要钱。市里现在拿不出来。”
两人谈了一个小时,没有谈出结果。
陆沉远回到办公室,心情很沉重。
他看得出来,张涛对钢铁厂的问题不想管。或者说,不敢管。因为一旦管了,就要承担责任。
但陆沉远不能不管。
他是市长,市政府的工作要他负责。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远一直在想办法。
他找了几家银行谈,希望能延期还款。但银行的态度很强硬,不同意延期。
他又找了几个企业家,想引进战略投资者。但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就在陆沉远一筹莫展的时候,南婉来了云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