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群混混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
两人的对话就如同自问自答似,无比尴尬。
“从第二次角色扮演,我就想收手了,可是你的情况越来越不稳,所以我只好增加了一个锚点,不过你也更严重了对吧--”
“你不愿意对我负责吗?”
少年犹豫了很久,才摸着头:“愿意啊,可是我的情况很特殊,『你们』都听说过才对。”
此时停顿的对象换成少女:“如果有问题的是我,那问题一定就是绑架那时候的事情吧。”
“我知道。”
两人间,沉默许久,少年在叹气不知道几回后才开口:“如果要改写你的记忆……就代表,不善与人交际,喜欢本子的你会消失吧?那不是我认识的你。”
现在的少女有三种型态,社交障碍的表人格乃叶、小恶魔属性的叶乃、服从命令的云乃,三者浮现的条件不明,就连方才少女的举动,明显混杂了三个型态的行为模式。
这也代表原本那个不善交际的少女,她的存在正在被稀释,如同混了无数颜料的色彩,正逐渐变的一团乱。
--如果只想要一个会服从命令的肉便器,那么明显是好事。
“如果说……修改那件事的记忆,并把催眠这些的记忆……洗掉呢?”
“……好。”没有任何思考,灰翊就答应了这个他所没想到的解。
或许这是唯一的答案,能让少女保有自我。
--这就是贪婪的代价吧,少年在心中喃喃。
这就是灰翊,充满矛盾且行事前后不一的优柔寡断男人。
缺乏觉悟,所以时常让自己后悔。
明明想要把对方占为己有,最后却选择放手。
“那么……告诉我那件事情的细节吧。”
“嗯。”少女停顿了会,才下定决心用空灵的声音开始述说过去,那是完全用旁观般的态度描述,有如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
“现在你正逐渐的回到过去,回到十五岁那一年……回到十四岁那一年……回到十三岁那一年……回到十二岁那一年……”
灰翊的声音有如吟唱,相对于正双眼无神的少女。
“那是七月十六号的早上……你被一群不认识的人给绑上车。”
“车上……”当触碰到关键字时,少女身体不安地颤抖。
“你还记得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被带到废弃大楼……”
“不对,你没有被带到废弃大楼,创革市怎么会有废弃大楼呢?你在中途就下了车。”
“中途……下了车?”少女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对,因为发生交通意外,你中途就下了车,并一路逃走了。”
“逃……走?”
“对,你逃走了。”
没有等待少女的反应,少年继续编织着记忆:“对,你逃到了市区,并找到警察安全回家。”
“回……家……”
“没错,你平安无事回家”
“那么,你的时间正逐渐往前走……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
“回到了上礼拜,你没有答应灰翊的要求。”
“我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