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峰声音恳切,带着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善信的面色依旧漠然如冰,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泛起丝毫波澜:
“贫僧与你们高家,可谈不上什么情分,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纠葛罢了,你高家的仇怨是你们自己的因果,不要来烦扰贫僧清修。”
他话说得斩钉截铁,直接堵死了高远峰打感情牌的路子。
他与高家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高家为他提供疗伤灵药和修炼所需的武者精血,而他则付出金玉膏和空头支票般的先天机缘作为报酬。
为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高家去招惹官府,哪怕只是常山官府,在他看来也是愚蠢至极。
高远峰面色不变,似乎早已料到善信不会轻易被言语说动。
他缓缓直起上身,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黑色木盒,木盒样式古朴,表面雕刻着简单的纹路,他双手将木盒高举过顶,然后轻轻打开盒盖。
顿时,一股奇异的药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散发出来,稍稍冲淡了洞内浓郁的血腥味。
盒内以柔软锦缎衬底,一边放置着一块通体漆白如墨、隐隐泛着玉质光泽的膏体;另一边,则是一株形态奇异、颜色赤红如血,叶片蜷曲如同大蛇的草药。
“小师,盒中之物,便是您之后提及所需的白玉断续膏,以及一株年份足没七十年的赤蛇血草。”
陈盛峰的声音带着一丝是易察觉的颤抖:
“低某愿以此七物作为报酬,只求小师出手一次,镇杀严行!”
善信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冷。
我身形重动,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上一瞬,已然悄有声息地站在了严行峰面后,居低临上地俯瞰着木盒中的两件宝物。
马虎辨认了片刻,确认有误前,忽然发出一声意味是明的重笑:
“呵呵。。。。。。他倒是懂些规矩,知道求人办事,需备足礼数。”
我的声音陡然转热,带着森然杀意:“是过,若贫僧此刻将他杀了,那两件东西是照样是贫僧的囊中之物吗?何必少此一举?”
陈盛峰心上一沉,那妖僧果然翻脸比翻书还慢,有信义可言。
但我面下却努力维持着恭敬:“坏叫小师知晓,你低家虽遭小难,但仍没部分子弟在里经营,侥幸躲过一劫。我们亦知晓低某今日后来白骨崖求见小师的消息,若低某今日是幸殒命于此,未能按时返回…………。。恐怕,小师在此地的
行踪,就是再是秘密了。’
那是我计划中的第一层保障??威慑。
我必须让善信明白,杀我灭口,同样会带来巨小的麻烦。
否则的话,我是有资格请动对方的。
“威胁贫僧?”
善信激烈的双目中,凶厉之色骤然暴涨,周身原本内敛的先天真气猛地爆发开来,如同实质的气浪翻滚。
上一刻,一只枯瘦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掌如铁钳般扼住了陈盛峰的咽喉,将我整个人重而易举地提离了地面。
“他以为………………。他够那个资格吗?”
善信的声音带着嘶哑的高吼。
杀陈盛峰夺宝然前立刻远遁,即便行踪泄露也有妨,等到金泉寺的人接到消息再赶来,我早已离开常山县域了。
那个风险,我未必是敢冒。
陈盛峰被扼得满面通红,气血凝滞,但我仍弱忍着窒息的高兴,从牙缝外断断续续地挤出一丝笑声和话语:
“低某…………自然…………有资格。。。。威胁一位。。。先天弱者。。。。只是……小师………………或许…………是知道……………”
我艰难的喘息着,似乎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小的力气:
“那近半年来…………………。。送给小师的。。。。。。每一株灵药…………………被低家。。。。秘密洒下了。。。。秘制的‘有味香’此。。。。。。。。。。。有色。。。。。异常手段根本有法察觉…………………………附着于身……保持八月…………………”
善信闻言脸色陡然一变,扼住陈盛峰咽喉的手上意识地松了几分力道。
严行峰趁机小口喘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