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楼出来之后,许妙快步两步,跟陈北并排,“老板,您保送这事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废话,当然是成了,老子都拜了一个大学校长当老师,难道还愁没大学上么?”
“可是人家校长也没有亲口承诺啊。”
“你懂个屁,他既然认了我当学生,还收了我的礼,就会把这事给我办的漂漂亮亮。老师现在不说,并不是没有把握,而是没有考虑通过什么渠道把我弄进来,又或者是,还需要通过一些会议,让全校领导签字通过。你以为
人家的城府跟你一样,事情还没个影子,就胡乱跟别人乱承诺?”
许妙有些不高兴道:“我还不是跟您学的,您在培训的时候,比我还能吹。你让我去17楼听课,不就是学习他们吹牛逼的本事?我真吹了,你又不高兴了。”
“嗯,还是要严谨一点,我是老板,我可以胡乱吹,那叫从大方向上规划。你是人事行政部经理兼副总,你要做具体的解释工作,而不是跟员工胡咧咧,咱俩还是有点区别的。”
“那我以后不吹了。”
“也不是不吹,而是适当地吹,比如给他们做职业规划的时候,稍微夸大点没事,但你别学我。
“好。”
两人聊着聊着,陈北猛地一回头,发现一个影子在办公楼的墙角一闪而逝。
这个动作把许妙吓了一跳,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领口。
因为陈北比她高出一个头来,目光居高临下,很轻松就能探进她的衣服中。
她刚想骂,下流,结果发现陈北不是在看自己,而是望向教学楼的拐角处。
“怎么了?老板?”
“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你去看看谁藏在那后面。”
许妙摇摇头,“我不敢。”
“这是学校你怕什么?”
“那您怎么不自己去。”
陈北看了她一眼,“给你机会你也把握不住,你这样怎么进步?”
陈北悄悄地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也没有发现这人是谁。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他让许妙开车,自己一个劲地往后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跟着自己。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守着林红缨,他的安全感重了不少。
他总结了一下,反正跟随自己的不会是警察,如果他们有线索,直接上门找自己就行,没必要偷偷摸摸。
但会是谁呢,钱富贵?钱玉坤?
想到这里他又给钱富贵打了个电话。
“陈总,我的礼物收到了吧?”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而且在电话里笑道。
不是他!
陈北瞬间就判断了出来。
“嗯,收到了,让您破费了,咱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已经让法务上撤销了对贵公子的起诉。不过,您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把贵公子送出江城发展一段时间。”
“一定一定,陈总别忘了公路招标的事情。”
“忘不了。”
挂断电话后,陈北又琢磨了一会,除了这俩货,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仇人啊!
哐啷,哐啷,哐啷。
浓重的夜色下,一辆绿皮火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大别山余脉的隧道之间。
卧铺车厢的走廊上,一中年一青年正坐走廊中的折叠凳上聊着天。
两人中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包猪耳朵,和一包五香花生米,一斤装的方瓶绵竹大曲已经喝掉了一半。
中年人喝了一大口酒,咂了咂舌,然后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挨个往嘴里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