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洒扫一新,要进宫的人也全部穿戴一新,府里从早上就开始忙碌起。
只有小院儿安静如初。
芙儿还在睡懒觉,姜时窈將她自己和她的贴身衣服都加固一遍,还悄悄地加上了许多的小口袋。
这些都是她和女儿要走的那日准备穿上的。
路引和籍书也都被她已经缝好了。
等著朝贺的使臣走后,粮仓里的粮食也可以卖进国公府了。
等著这段时间过后,她还要去重新找门路,最好还是有个自己的商队,偽装起来方便。
上次被匪盗打乱了计划,没有去见成那个商队老板。
她突然想到玉宝楼的文娘子,玉石的商队走得更远,或许文娘子有些人脉……
想到这儿,她又摇了摇头。
她已经有个把柄在文娘子的手里了,她不能再送上一个。
万一在她逃走的那天告发,她岂不是功亏一簣!
“在做什么呢。”
周从显突然出现,姜时窈来不及收起自己重新加工的里衣,著急忙慌地往怀里收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嘶!——”
周从显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指,“急什么,我没看到。”
他一边从竹筐里抽出一块布头抱住她的手指。
嗯?
没看到?
姜时窈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周从显,“领子那块儿做高点儿,最近穿鎧甲比较多,磨得脖子疼。”
“啊?哦!好!”姜时窈將手里两件里衣又往怀里压了压。
周从显站了起来,“晚上的时候,我让魏寻回来放烟,你带著芙儿在莲池那儿等著。”
“阿娘,哪里有烟。”
芙儿醒了,揉著眼睛从內室走了出来。
周从显捏了捏下女儿的小脸,从怀里拿出一个还热乎著的油纸包。
芙儿一下就闻出来了,“栗子糕!”
她满心欢喜地打开,里面却只有小小的两块儿。
周从显自芙儿吃积食后,再也没有给她买过栗子糕。
“吃完了明日爹爹再给芙儿买。”
“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