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赤阳门门主王啸天红光满面,他享受着这种敬畏与渴望交织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诸位乡亲父老,各位道友!
今日,是我赤阳门开山收徒的大典!
稍后,凡有意拜入我门下者,皆可上台,触摸这块测灵石,一测仙缘。
在此之前,先由我儿王腾,为诸位演练一番我赤阳门的‘赤焰掌’,让各位瞧瞧,一旦踏入仙途,是何等威风。”
话音一落,他身旁那个身材高大、满脸傲气的锦衣青年,便昂首挺胸,走到了台前。
就在他准备动手,引动台下第一波喝彩之时。
两个身影,一言不发地穿过人群,一步步,登上了高台。
全场瞬间一静。
王腾正要凝聚灵力的手势一顿,眉头紧锁,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赤阳门捣乱。”
冀北川没有理他,只是目光扫过台下数千观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天衍宗,冀北川。”
“天衍宗,张祥化。”
“今日,特来向赤阳门少门主,讨教一二!”
“天衍宗?”
“没听说过,哪儿冒出来的阿猫阿狗?”
“嘿,这两人胆子不小啊,竟敢在赤阳门收徒大典上闹事,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台下数千观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阵阵议论和哄笑。
赤阳门在通河县称霸多年,门主王啸天更是炼气九层的修士,一手“赤焰掌”罕有敌手。
他的儿子王腾,也尽得真传,年纪轻轻便已是炼气六层,在通河县年轻一辈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今天,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天衍宗”弟子,竟敢当着全县豪强的面,上台挑战?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高台之上,王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找死!”
他怒吼一声,连招呼都懒得打,脚下猛地一跺,掌心赤芒吞吐,一股灼热的气浪,直奔冀北川的面门拍去!
“是赤焰掌!王少门主一出手就是杀招!”台下有识货的散修惊呼。
所有人都认为,下一秒,这个叫冀北川的倒霉蛋,就会被烧成一截焦炭。
然而,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冀北川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不闪不避,甚至连架势都懒得摆,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拳。
他的动作,看上去慢悠悠的,软绵绵的,毫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