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子前辈。”孟希鸿拱手行礼,“晚辈正想去寻您。”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云松子的静室。
孟希鸿将拍卖会上的见闻一五一十道来,重点说了上品筑基丹的归属,以及自己拍下的两部残功。
至于那块“乾坤残图”,他只说瞧着古朴有趣,便顺手拍下,并未提及族谱的异动。
云松子听完,捋着胡须笑道:“一枚上品筑基丹罢了,拍出天价也属正常,你倒不必为此烦心。”
“前辈的意思是?”
“老夫虽主修文道,但早年游历天下,炼丹的手段也粗通一二。”云松子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你忘了?咱们发现的那处秘境里,炼制筑基丹的几味主药,可是一样不缺。”
孟希鸿眼前一亮。
云松子继续道:“等你修至炼气圆满,老夫便为你开炉炼丹。虽说上品不敢保证,但中下品的成算还是有的。毕竟老夫好歹也是个道士,炼丹可是吃饭的本事。”
孟希鸿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前脚还说自己是读书人,这会儿又成道士了,您这身份变得可真快。”
云松子何等耳力,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被气笑了,指着他道:“好你个小子,又在背后编排我?”
“文道也好,道家也罢,万法同源,殊途同归。”云松子摆摆手,神色忽然变得郑重。
“修行之路,最忌心浮气躁。你天赋异禀,更要懂得藏锋守拙,一步一个脚印。”
“那些残功可以钻研,但不可本末倒置。先把自身根基打牢,再去想那些花里胡哨的。”
孟希鸿肃然点头:“晚辈明白。”
云松子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次能有所获,是你的机缘。不过,那个黄家的小子,你也要多加留意。”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你那些小手段,用得不错,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脱身,这是智慧。”
云松子淡淡道:“黄家在栖川郡虽有些势力,但也仅限于此。就算他们黄家的金丹老祖亲自上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何况,你如今可是准‘天衍宗’宗主,又有老夫在此坐镇,寻常宵小,谁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云松子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
“但是,小子,你要记住。这些终究是外力,是旁门左道。真正的强者,靠的是一双拳头,是能掀翻棋盘的绝对实力。”
孟希鸿心头一震,躬身道:“晚辈受教了。只是……这不是实力不够,只能先用脑子凑嘛。”
“你这小子!”云松子失笑摇头,随即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实力不足时,智取确实是上策。但你不能总想着智取。”
孟希鸿眼神微动,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实力固然是根本,但在拥有掀翻棋盘的力量之前,首先要保证自己能安稳地坐在棋盘前。
云松子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天快亮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那两部残功,有空时可以拿来给老夫看看,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孟希鸿告辞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躺在白沐芸身边,看着妻子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无尽的温柔。
今夜的收获确实不小,但真正让他感到满足的,还是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修仙路虽然精彩,但有家人相伴,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他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而在储物袋中,那块神秘的“乾坤残图”正静静躺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