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一直不对劲,不是幻觉,不是那种被妹妹操晕的幻觉。
有什么东西在他孜孜不倦的喂下恋妹后疯长,不可抑制的力气,向上生长。
再不能靠他单方面的无视使它缺乏阳光缓慢生长,再柔弱的芽,破了皮萌了芽,即使到了冬天也能势如破竹。
被吸干的斑驳的紫绿色的块茎,供养粗壮的根茎高高肿起,晶莹剔透的嫩芽向外飞翔。
情愫和毒素究竟有何区别,多了竖心旁,放进心里会有奇迹发生吗。不过是,毒素使土豆发芽,情愫使兄妹发芽。先死的永远是更软弱的那个。
那一点血缘关系链接的红线紧紧勒住脖子,陈亦程从梦中惊醒,即使表兄妹也会有心灵感应吗。
拔腿狂奔回家看见妹妹手心中一大堆药片。
顿感心脏麻木被人狠狠攥住,握住门把手的虚浮,双腿发软。
她是真的不想活。
陈亦程快步冲过去打翻手心的药,大力将她拎起。
喉头发痛,抖着嗓音低吼道:“柳生生!你是真想死是吧!”
她扭着身子反抗,“我没有。”
双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后,陈亦程丝毫不顾这个姿势她的手臂会有多痛。
“啊啊啊,你有病啊。”
生生尖叫推搡他,但陈亦程就像失去理智一般,反剪她的双臂紧紧压在虎口里,把她摁在腿上,用力抽屁股。
一点力气不留,一巴掌下去她屁股麻了半边。
一巴掌又一巴掌,火辣辣的痛麻从整个臀部散开。
痛麻到她分不清他巴掌的频率,只能感受到沉重的巴掌接连不断的打。
眼泪止不住的流,陈亦程的状态令人发怵,平常和他打架的屈辱和不服这时全部潜进了太平洋。
为什么呢,因为她回头看见了哥哥红红的眼眶泪打转。
她哭着求饶,“哥,哥,别打了,我没想死。”
他气晕了,脑海里全是她的药片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掐住她的脖子反拧,要她看向自己。
“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念头,对着你妈和菩萨发誓!”
明明是他先入为主,掐住她想摆成怎样就怎样。
生生噙着眼泪,被揍出脾气了,大吼:“有过又如
,生抱起来,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
整个人被死死勒在怀里,像勒一个死物一般。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暗哑的嗓音颤抖道:“生生,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活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