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沈驷北,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她之前见过的薄寸头发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一个就是打电话让她过来的林初亭,背对门口站着。
空酒瓶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桌子上。
“林老板,我到了。”
包间内的味道让云爱忍不住皱眉。
林初亭拉着云爱,把她推到沈驷北旁边,“云小爱,驷北交给你了。”
他又去扶躺在沙发上的江遇行,“我得送遇行回去。”
林初亭把江遇行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离开。
于是,包间内只剩下云爱和沈驷北。
沈驷北闭着眼睛,身上有浓烈的酒味,嘴唇嚅动。
云爱俯身,侧耳靠近沈驷北,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低声呢喃传到她的耳里,“云二,云二……”
除了她的名字,再也没听到其他的话。
云爱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盯着沙发上的男人,面上毫无情绪波动。
沉重地吐了一口气,伸手去拉沈驷北,结果男人太重,她反而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云爱惊呼一声,半躺到沈驷北的身上。
头顶的男人醉眼迷离,用那双被酒精淬了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云爱。
“云二……我……我”男人吐词不清。
云爱没有动作,任由男人的大手扶着她的腰肢。
“我爱你。”男人突然说,口齿清晰。
男人的话像一记巨大的闷雷,炸得她耳朵一阵嘶鸣。
云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云爱攥着沈驷北的衣领。
“我爱你。”沈驷北又重复了一次。
攥着男人衣领的手松了,她的双手环上沈驷北的脖子,头埋进男人的怀里,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望着雕花栏杆出神。
半晌,云爱淡淡的开口,“沈驷北。”
“太晚了,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云爱了。”她窝在沈驷北怀里,低声说道。
“三年前的云爱听到你说这话,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恨不得马上嫁给你,但是如今的她,心仿佛死了。”
云爱从沈驷北怀里离开,捧起男人的脸,她满脸愧疚,“对不起。”
她轻轻啄了啄男人冰凉的嘴唇,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沉重地闭上眼睛。
她在心里想,“我给不了你回应。”
“面对你,虽然我会心痛。但是心痛分很多种,自尊心受到打击会心痛,对现实的无能为力也会心痛。你的每一次拒绝,不是因为我爱你而心痛,是因为我距离真相止步不前。”
“对不起。”她在心里再次默默地向沈驷北道歉。
然后,坐在沈驷北旁边,把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肩膀,卯足力气站起来。
就这样,沈驷北配合着云爱,跌跌撞撞地从包间走出去。
经理一直等候在门口,见云爱扶着沈驷北出来,立马上前帮忙,云爱见状,把身上的男人丢给对方,拍了拍手,“再叫两个人吧。”
沈驷北虽然精瘦,但是个子在那,不管怎么样,还是太重。
终于把沈驷北扶上车,云爱帮男人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开出“夜涩”停车场。
驱车直接驶向沈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