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拽住,扯得头皮刺痛的云淼淼一见他握紧拳头,就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刘翠花这才不情不愿的出来调解:“好了,现在不是在家里,要是她脸上有伤,到时候被你姐夫看见了可不好。”
总不能让女婿瞧见,他们对他媳妇不好,连带着对他们这伙娘家人也不上心了该怎么办。
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在院里说的那些话,就像放在太阳底下摊开的书,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夫人,那群人也太过分了。”玉漱听到那边传回来的话,简直是要气疯了,也亏她教养好,翻来覆去骂的也都是那么几句。
那些话难听吗?
难听自然是难听的,可姜芜以前听过他们骂过更难听的话。
“今晚上盯紧他们。”
玉漱虽不知夫人要做什么,但听夫人的总没错。
入睡前,姜芜又问了一遍:“夫君回来了吗?”
“大人尚未回来。”
这句话落在姜芜的耳边,不亚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难道她的赌注注定要输了吗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
就算她真的被休走,也绝不允许云淼淼这种人冒名顶替成为她爷爷的孙女。
睡不着的姜芜正要出去,一直被她派去盯着云家人的檀云回来,神色凝重道:“夫人,秋云居出事了。”
姜芜想过云家人进到相府后,就像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不会安分守己,只是没想到他们连一晚上都等不住。
“是发生了什么事?”
檀云虽气愤,仍一板一眼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原来是那云耀祖在住进秋云居后,因为夜里喝醉了酒就想对府里的丫鬟强迫。
丫鬟挣扎反抗时,他就用他是相爷小叔子的身份自称威胁人家,好在附近有巡夜的护卫发现,才及时救了下丫鬟。
“畜生!”听完后的姜芜简直气得牙根发痒,“此事派人去告诉给夫君了。”
“已经派人了,而且还请大理寺的人来。”
“大理寺?”
等姜芜赶来秋云居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刘翠花满嘴脏话的谩骂,她这是把相府当成她在村里能随意撒泼的地方了不成。
“我儿子可是你们家大人的小叔子,你们要是敢乱动我儿子,我让女婿们把你们通通抓进牢里。”
“耀祖看得上那女人,是那女人的福气,居然还敢动手抓花我儿的脸,贱货。”骂得双眼缠满血丝,狰狞而疯狂的刘翠花要不是被人给拦住,指定要冲过去将那可怜的丫鬟给撕成碎片。
要知道耀祖在她心里,可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夫人您来了。”有人注意到她,忙恭敬的行礼。
“姜婉婉你这个贱人,你………”满脸怨恨的刘翠花话还没说完,就被早就看她不爽的婆子一个巴掌过去,“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对夫人不敬,打的就不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
婆子是做惯了粗实活计的,这一巴掌下去打得刘翠花眼冒金星,嘴里冒血。
姜芜看得很爽,等会儿得让管事给她赏钱才行。
同被婆子摁在地上的云淼淼见母亲被打了,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姜婉婉你这个贱………”
姜芜一个巴掌扇掉了她没有辱骂出口的话,随后一把拽过她头发拉起她的头,抬手又是几巴掌下去,“以前你在村里可不就是那么欺负我的,不过就是几个巴掌而已,本夫人给你的,你就要受着。”
被打得满嘴是血的云淼淼怨恨又不甘心,“等我夫君回来,我要让他……啊!”
“什么你的夫君,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乱喊别人的丈夫做夫君,你们云家人果真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不得不说,几个巴掌下去打得姜芜神清气爽。
刘翠花见到女儿的脸被打成猪头,儿子还昏迷不醒,暴怒着就要冲过来,“你这个小贱人,还不放开我女儿!”
“光顾着打她没打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本来姜芜都快要忘了他们,谁能想到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
就算她不久后会被谢霁扫地出门,但她现在还顶着个丞相夫人的名字,哪里能由着他们欺负自己,要不然那也未免太过于窝囊了些。
该狗仗人势的时候就得狗仗人势。
从前面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云大山顶着张老实憨厚的脸,很是痛苦又失望的出声:“婉婉,我们在怎么样也是养你长大的大伯伯母,你那么对我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就算遭天谴,也应该是你们。”姜芜清楚她的大伯只是长着张憨厚老实的脸,实际上一点儿都不老实,要知道这大伯母背后干的事,基本都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