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认为是在当狗,因为他看见自己正跪在她脚边,而那蠢女人的手上正拿着条项圈,明显一看就是要往他的脖子上套!!!
原本在摆弄项圈的姜芜猛地对上季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的阴沉表情。
非但没有所谓的恐惧,反倒是更兴奋了,别忘了他白天在鞠场上把匕首扔给她的时候,存的是什么想法。
“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给我放开!”季霄盯着她,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的森冷。
姜芜抬手一个巴掌朝他脸扇去,“你这个贱狗,谁允许你敢直视本小姐,同本小姐那么说话的。”
这一巴掌给季霄的力气和猫挠痒一样,心里嗤笑,就那么点力气还想对自己怎么样。
“来人,把他给本小姐绑好了。”打得掌心发麻的姜芜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因为他越挣扎越愤怒,她就越高兴。
“你敢!”愤怒直冲天灵盖的季霄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一左一右地挟持住他,任凭他的愤怒快要烧成实质都没有松开。
在她拿着那条项圈朝自己走近的时候,季霄像是猫一样浑身炸起了毛,怒目而视得要喷出火来,“姜芜,你要是敢给小爷戴那玩意,小爷一定要杀了你!”
“什么那玩意,谁说这玩意不好了。”姜芜对他能喊出自己名字并不奇怪,毕竟他在自己梦里的性格怎么也得要和现实里有几分相似才对,要不然真成了她欺负人。
“你放心好了,本小姐选的肯定很合适你。”
小红上前朝他后腰踹去,凶神恶煞,“大胆,小姐的大名岂是你这贱奴能唤的。要是再胆敢对小姐不敬,小心你的皮。”
季霄像是被那一脚给踹老实了,也让姜芜得了机会把选好的狼耳给他戴上。
还别说,他较比常人要浅的瞳孔配上那凶狠得仿佛要把她嚼碎入骨的表情,还真像头养不熟的狼崽子。
“既然当狗,就得有当狗的觉悟。”手中绳子拉紧,强迫着他抬头的姜芜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又松开,“乖狗狗,快跟好主人一起散步。”
“要是做好了,主人还会给你骨头吃哦。”
前面被点了哑穴,从而说不出话来的季霄简直是要气疯了,姜芜这蠢女人真就把自己当狗了还不够,还敢那么羞辱自己!
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不怕自己手撕了她吗。
姜芜往前走了几步,见他都没有跟上,哪怕是扯了绳子他都不动,正要升起不满时,小红已是上道地递上了一根看起来就奇形怪状的鞭子,“小姐,用这个抽。”
那鞭子说是鞭子,其实更像是一根放大的狗尾巴草。
姜芜接过后用手掂了掂,发现很轻,没有多想就直接抽上了季霄后背。后者被抽得涨红了脸,额间青筋暴起,但死咬着唇坚决不发出一个声音,更不会给她羞辱自己的机会。
只因那鞭子打人不疼,却带着一股酥麻之感,只想要让她再用力一点,打得更重一些。
姜芜用鞭子抽了好几下他依旧不动,瞬间也火了,满是恶劣的把脚伸到他面前,“你不愿意走,那就给本小姐□□。”
“小狗给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士可杀不可辱的季霄简直是要气疯了,脸色阴沉得恐怖地抓住她的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姜芜,老子要杀了你!”
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都是做梦了,为什么他在梦里要如此卑微的当狗,而不是他当主人。
让姜婉婉这个蠢女人当狗!
在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脚踝后,像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上的姜芜瞬间吓得从梦中惊醒,捂着胸口平复着先前所做的噩梦。
这个梦,也太吓人了些。
醒来后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耳边传来的夫君起身穿衣后的衣服响动。
也代表着,她马上就要被拎起来去锻炼身体了,姜芜忽然觉得,那个梦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恐怖了。
好在接下来几天姜芜没有再做梦了,随着天气一点点开始转凉,而秋闱也近了。
因府上有借住的考生,谢霁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试题出卷,但人依旧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傍晚都没空回来和她一道用饭,但早上依旧雷打不动的拉着她起来跑步。
抱着一大捧秋石斛进屋里的鹃儿说道:“最近天气渐渐凉快了,夫人正好让绣娘上门裁制新衣了。”
以往姜芜一年到头才得一套新衣,现在每到换季最少都要裁上四套,屋里的摆设,院里的花草也会随着季节有所变化。
趴在窗边的姜芜鼻翼翕动地望着院里新移植来的角堇月季,眼里笼上一层淡淡的伤感,因为再过不久,夫君就要明白他对沈听雪的感情了。
距离她搬空谢霁库房还差一大截,连她小金库存的钱也不是很多。不行,一想到曾有那么多钱摆在面前,她却拿不走简直是令自己抓心挠肝。
鹃儿看着突然走出屋里的夫人,喊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不要跟来。”姜芜头也不回的回道,腰间佩戴的珠链碰撞起来叮当作响。
哪怕他说了很多次,佩戴禁步的时候要规格言行不得发出声响,但她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