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督主,都搜遍了。”一名影卫快步走来,额上还掛著汗珠,“只找到这些。”他递上一叠文书。
杨昭夜接过翻看,脸色愈发阴沉。
这些是陆童私贩盐铁、收受贿赂的罪证,数额之大令人咋舌,但——
“就这些?”杨昭夜蹙眉道。
“回督主,確实只有这些。”影卫垂首应道。
不远处,刑部侍郎高秉忠闻言,袖中手指几不可察地一松,隨即整了整衣冠走上前来,面上端出沉痛之色:
“陆童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目无法纪,实在令人痛心,下官一定从严调查。不过这些罪证虽已足够定罪,但似乎与本案关联不大。”
杨昭夜凤眸冷眼掠过他,红唇紧抿未置一词。
以陆童的身份,刑部案件的执行人,绝不可能只涉及这些寻常贪腐。
为防灭口,他定会私藏牵涉朝堂重臣乃至皇亲国戚的密函,而今这些物件踪跡何在?
凶手是到书房来搜索的,也就说明凶手对那些东西也没有线索。
“留下一队继续搜。”杨昭夜猝然喝令,“每一寸地都不要放过!同时整理陆童所有的关係网。”
“遵命!”
天色已晚,忙乎了一天仍旧搜寻无果,留下人后,天刑司和刑部也只能暂时撤离。
与此同时,刑部侍郎高秉忠乘车马才回到府邸,便看见臥房外站著一名佝僂著身子的黑影,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那身影,高秉忠立马屏退左右,小跑上前行礼道:
“公公!”
“如何?”老太监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高秉忠便將探案的细节悉数匯报:“凶手应该就是奔著那些书信来的,好在並没有发现,陆童应该都藏起来了。”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高秉忠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听著,咱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凶手和那些书信从世上消失,殿下绝对不能受到半点牵连,明白吗?”
高秉忠疼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是天刑司盯著呢,而且您也知道杨昭夜手下高手不少,锁魂四煞都死了,下官实在是。。。。。。”
老太监鬆开手將一枚紫色的骷髏玉盘交给高秉忠补充道:
“咱家不便出面,鬼眾可以暂时交给你调遣,他们大多在外,不过离阳城剩下的也足够你用了。丑话说在前面,事办不好,就自己准备后事吧!”
说完他佝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巷子深处。
高秉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將玉牌小心收好,琢磨著怎么才能將这个该死的凶手引出来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