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受到来自后方的紧逼,从主动领放转为被迫领放的目白天马,同样没有能够很好地按着自己的节奏跑下去。
对手可不止巴洛圣灵一个。
而且,现在可不是能靠着班数压制轻松糊弄过去的新马战了。
不过要是因此就回过头来为领放的决策而懊悔,未免也有些过于卖弄后知慧了。
即使抛开赛前就已经拟定的策略不谈,在好闸的情况下也没理由不去争夺步速的主导权。
事到如今,唯有尽力而已了。
从某一刻开始,比赛的走向发生了变化。
无论是已经渐露颓势的巴洛圣灵,还是后方赶上来的马群,鞍上的骑手都开始挥舞起马鞭。
就连看似摆件端坐在马背上的落合,实际也是在为道中的推骑保存体力。
直线的部分,要到了。
视线前方,就是弯道的尽头。
耳边,隆隆马蹄声不断逼近。
落合握紧了缰绳。
不会错的。
上万次从这里通过的经验足以让肌肉形成本能。
至少在进入直线以前,他们还占据着优势。
还没到认输的时候呢。
突然,视线的余光在不可能的右后方捕捉到了一抹身影。
是和身上彩衣相同的颜色。
指尖微微一顿。
然后,松开。
缰绳一紧一松,朝着不同的方向。
出弯的瞬间,两道身影彼此交错。
眼前的,是白绿一本轮的背影。
“过去了!目白咲夜先头!九番的目白咲夜来到先头!在还有二百米的位置取得领先!后方的是一番目白天马!”
看台上,北野下意识站起身子。
周围的马民,也大多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他目光聚焦于最前方的鹿毛身影,一切的声音都被听觉所屏蔽。
能够传入耳中的,唯有直踏心脏的马蹄声。
一个马身、两个马身,目白咲夜甩开了所有的对手拉向外侧。
目白天马和巴洛圣灵几乎同时被向前的马群所淹没。
北野感到越来越难以透气,忍不住抬手松了松领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