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挤开了卡通纳,鹿毛的身影率先进入直线。
“跑起来很轻松,背上的感觉也很流畅。”
追切结束以后,和田淡淡地评价道。
“在进入直线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荒山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着栏杆问道。
他注意到了弯道末端两匹赛马间的身体接触。
“没什么感觉。”
顿了一顿,和田如实回答着。
若非用肉眼进行了确认,他甚至察觉不到发生了碰撞。
荒山的视线又越过和田望向了后方缓缓赶来的绪河胜。
“咬口的情况非常严重。”
不停喘着粗气的卡通纳背上,绪河胜甩了甩手腕。
他和卡通纳间是持续了大半程的拔河比赛。
不过在碰撞后,栗毛马的速度就突然慢了下来。
至于说是因为碰撞导致的失速,还是咬口引发的过早力竭,恐怕连鞍上的绪河胜也有些说不清楚。
不过,追切的目标姑且算是达成了。
“表现非常好,它完全没有勉强自己,跑起来就像是热身一样轻松。”
接受采访的时候,荒山罕见给出了积极的评价。
不过随着采访的推进,气氛还是一点一点地消沉了下去。
被问及目白咲夜的比赛予想时,练马师更是一脸沮丧地回答道:“在比赛中跑起来的情况还很难预料,它能否以如此庞大的体格维持原本的运动能力也完全不得而知。”
“我们的对手追切表现都很棒,想要战胜他们绝非易事。”
说着,练马师甚至比划起了手势。
“尤其是凯撒先生,它就像是‘嗖’地一下飞过了直道,我甚至看不清它的影子。”
经由翻译转告以后,美国记者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那么可以说说你们在肯塔基德比的目标吗?”
他问出本次采访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只想尽可能地发挥出咲夜的实力,争取与之相符的名次。”
荒山给出了这样有些暧昧不清的回答。
迈着轻松的小碎步,目白咲夜朝着正在收拾采访设备的记者靠近。
“怎么样,你也要说两句吗?”
记者开玩笑地递出了话筒。
鹿毛马微微张嘴,用舌头舔了舔话筒。
然后,有些嫌弃地撇过了脑袋。
“哈哈,这可不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