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一个林青砚意想不到的人悄悄的来到了他家。
这人正是现任公安局局长洪家栋。
也是国安局局长郝仁的战友。
他这次来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朴素的便衣。
“青砚,你这个脾气倒是收一收啊。”
洪家栋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茶,道了声谢后,对林青砚嘆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你太衝动了。”
“洪叔,不是我衝动,只是他们忘了规矩,没打残两个,他们都应该谢谢我。”
林青砚招呼洪家栋坐下后,笑著递给他一根烟。
“理是这么个理。”
洪家栋压低声音:“但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不是不知道。”
“市里的领导班子都在人人自危,很多人都自身难保了。”
“现在革命委员会风头正劲,而且探秘很多时候行事根本不讲究程序。”
“你这么硬刚的话,很容易让他们抓住把柄,扣上对抗运动,反革命的大帽子。”
洪家栋端起水杯,深深的嘆了口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我知道你背景不一般,医术通神,而且上面也有人赏识。”
“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懂得暂避锋芒。”
洪家栋苦笑著摇了摇头:“廖布奇那种小人,不过是借势而起罢了,你跟他硬碰,贏了不光彩,输了更划不来。”
洪家栋拍了拍林青砚的胳膊,苦口婆心的说:“听洪叔一句劝,儘量別跟他们起衝突,一切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说。”
林青砚看著对著如此关心的洪家栋,不由得內心一暖。
虽然其中也掺杂著,林青砚给他的爱人治好病的恩情,但是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种话,林青砚依然心存感激。
“洪叔。”林青砚笑著给他把水杯蓄满:“有时候像廖布奇这种小人物,却有大用处。”
洪家栋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盯著我的研究成果,都想在药品这方面分一杯羹。”
林青砚站起身,把林婉儿掉在地上的玩具捡起来。
“但是,就像这个玩具一样,不把它扔下来,又怎么捡起来呢?”
洪家栋低头沉思了半天,突然端水的杯子停在半空,脸上露出深深的震惊,惊呼出声:“你是故意把廖布奇得罪死,进行脱身?”
“洪叔,我不傻,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革命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