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宽在南天门辞了增广天王,驾云逕往离恨天兜率宫。
至宫前,正遇水火二童引著李长寿出来。
水童儿眼尖,拍手笑道:
“巧也!觉正师兄来得正好!”
火童儿亦上前见礼。
李长寿拱手道:“师兄別来无恙?可是为取丹而来?”
李宽还礼道:“正是叨扰祖师。不知丹……”
一个童子自宫內闪出,接口道:
“师兄少待,老爷丹炉火候未足,尚需七七之数。”言罢自去守炉。
李宽闻言,只得暂歇。
四人便在宫外云台寻个清净处坐了,童子奉上仙茗。
李长寿呷了口茶,眉间微锁。
水童儿嘴快,道:“师兄有所不知,长寿师兄正烦哩!
前日那『分光剑的官司,司禄、监兵两处门下又闹將起来,愈发难缠了!”
火童儿哼道:
“那几个太乙散仙,忒不识趣!
长寿师兄依法公断,他们倒记恨在心,如今处处作梗,案牘如山,聒噪得紧!”
李长寿嘆道:
“权柄小事,反成枷锁。
扰我清修,著实烦闷。”
李宽宽慰道:
“贤弟辛苦。此等俗务,如炉火熬丹,急缓皆需分寸。”
“彼等怨气,恰似燥火;暗里刁难,又如寒霜。”
“强压恐炸炉,放任则丹散。”
“或寻一味『引子,投其所契,或可平息。”
李长寿闻言,眼中微亮:
“师兄所言,如拨云雾。只是这『引子……”
李宽笑道:“贤弟聪慧,自有主张。”
正说间,忽见一朵传讯金云飘至李长寿麵前。
他伸手一点,云中传来急切仙音:
“稟仙官,那司禄星君门下与监兵神君弟子又在司宝阁前爭斗。”
“言辞激烈,恐生事端!”
李长寿眉头紧皱,起身道:
“又生事端!真箇不得清净!”
水童儿跳將起来,扯住李长寿袖子:
“同去同去!这等热闹,岂能错过?”
“火童儿,觉正师兄,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