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且说李宽自当日蒙菩提祖师开示“静待天时”之真諦后。
谨遵师命,离了灵台方寸山。
如一片无根浮云,飘荡於南赡部洲红尘万丈之中。
他收敛一身玉光仙气,化作一寻常云游道人模样。
脚穿芒鞋,身著青袍。
跋山涉水,体察世情。
观贩夫走卒之营营,感农夫稼穡之艰辛。
嘆生离死別之无常,悟开落之自然。
数月间,心境愈发圆融通透,
那停滯已久的圣胎玉光,虽未破茧,却於沉静中愈发凝实內敛,
隱隱与天地呼吸相合。
更在一孤山野寺中得老僧点化,冥冥之中有所感悟。
这一日,他行至江南地界,金陵城外。
忽觉心血一阵莫名潮涌,抬头望去。
但见金陵城上空,虽异象已散。
却仍残留著磅礴浩瀚的星辰余韵与一股清灵纯净的先天之气!
尤其那北斗星辉与玄武水德交融的独特气息,令他道心微震。
“奇哉!此地必有非凡之事,非凡之人出世!”
李宽心念电转,掐指默运玄功。
只觉天机虽仍朦朧如雾,却有一线极为清朗的契机指向城中某处。
他整肃衣冠,迈步入城。
循著那冥冥中的感应,一路行至气派非凡的柳府门前。
但见府邸上空,瑞气虽敛,祥光犹存。
更有缕缕清灵之气透出,正是那新生婴孩的先天胎息。
李宽在门前打个稽首,朗声道:
“福生无量天尊!”
“贫道乃云游散人,偶经宝地,见贵府祥云縈绕,瑞靄未散,隱有星辉道韵。”
“料想必有麟儿新诞,根骨超凡,与吾道门大有渊源。”
“不知可否容贫道入內一观,结个方外善缘?”
府內,柳文轩与陈芷兰正为爱子降生之异象及白日星现的奇观惊疑不定。
忽闻门房来报,有仙风道骨的道人求见,所言句句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