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有意义的人生。
顾宝宁琢磨这句话的意思,那就代表是不能在梧桐路躺着的,他叹口气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被咬着嘴角,问题自然也被一并吞没了。
哪来那么多问题,汤问程自然要给他一条平坦人生。
宝宁哼唧哼唧腿不安地动了动,那只手又滑进衣服里,在他温热的小腹上打圈,问他还饿吗?
汤问程亲他的嘴角,他总是忍不住想咬他,一直忍着,忍了很多年。
小时候汤问程陪他在衣柜里躲猫猫,顾宝宁那时候脸上肉肉的,眼睛大又明亮。
那时宝宁还属于顾云真,因为被家里人珍爱所以靠近他的人只能不断讨好他,他不像人类,像是一种世上不存在的动物。
在脸上啵啵这种行为很危险,汤问程总怕自己突如其来咬死他。
结果现在一时没忍住在他脸颊上就这么咬了一口,顾宝宁嗷一声人差点翻下去,“疼!疼疼疼!”
这一口两口地快把顾宝宁给折腾死,汤问程才松开他的手,随后顾宝宁软乎乎一个巴掌扇上来,搭在脖子里警告,“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咬死我?”
当然招了,也惹了,汤问程鼻尖掠过他滚烫的脸颊,被破坏过后的顾宝宁哪怕一动不动,呼吸也是错的。
没人可以破坏他,自己也不能。
汤问程看着牙印想:对,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宁宁的问题。
心有余悸,顾宝宁有些抗拒般转移话题,说出来的话像澡堂师傅一样娴熟,“要不……洗个澡?”
“脏了再洗。”
顾宝宁没听清,有些迷糊地问:“啊?”
随后整个人扑腾来扑腾去拱得像只虾米,汤问程把他抱在怀里,衣服裤子乱糟糟皱成一团,顾了上面顾不到下面。
那一截肚子明晃晃地露在外头,汤问程的视线可以看见他小腹起起伏伏,因为没有肉,自然是凹陷又柔韧,他用虎口掐上去,正正好好。
鼻息喷在耳边顾宝宁扭着脸觉得整个人像被烤着般难安,“那只猫呢……”
他仰起头,虽然是被服务却也有些痛,手劲太大了。
“唔,猫,你看看猫在哪儿?”
连声音都像春天的时候,外面那只流浪猫发出来的声响。
顾宝宁捂着脸想这对吗?这大晚上的落地窗一览无余,别把流浪猫教坏了。
汤问程往旁边扫了一眼,像说晚上好一样毫不遮掩地说了句:“猫不在,腿张开。”
顾宝宁用手掐他的大腿装作听不见,他想这种事情应该礼尚往来才对,“不然我,我也帮帮你?”
汤问程的病看来治得八九不离十,再恐同那就说不过去了。
汤问程忽然笑了,问怎么帮,帮得了吗?
确实帮不了,顾宝宁无暇顾及,自身难保。
汤问程慢条斯理说起从滨城回来的时候,顾君兰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老杨问我要人,奶奶问我要人,顾君兰也问我要人,你要待在哪儿,宝宁?”
顾宝宁猛不丁听见小姑的名字想坐起来,可整条腿都是软的,脑子里像一汪春水完全没法儿思考。
断断续续绷着脚尖小喘着气,他不爱给自己做这种事,顶多十七八岁的时候觉得新鲜,如今别人弄自然感受不太一样,像坐过山车一般整个小腹绷得又痒又涨。
“小,小姑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没跟我说……你们俩没吵起来吧?唔,你先快点儿,我,我……”
顾宝宁急得很,小姑和汤问程不对付,这是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