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汤家的船上正在合作愉快,谈着公事。
汤问程站在甲板吹着夜风听吕凝聊起宝宁,吕凝那串淡水珍珠在脖子里难以忽视,太美丽自然是一种焦点。
汤问程不露痕迹地往旁边靠了靠,连打招呼都显得生份,像这辈子没见过。
吕凝捂着胸口眼睛弯弯,“躲我做什么,怕再上封面?”
汤问程笑了笑不做声,想起宝宁惊天动地跑去清平墓地哭坟。
那时候一肚子气化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官司,可久而久之却也凝成了一个鲜明回忆,难忘。
毕竟顾宝宁不再那么容易掉眼泪了,一百滴眼泪里头九十九滴都是假的,他其实有些怀念那个瞬间,好满足自己无限自负填不满的阴暗内心。
与此同时顾宝宁莫名其妙打个喷嚏趴在甲板上晃悠。
想这…这简直就是捉奸在船!
怎么这么点背呢?汤问程对他没要求,但唯独三令五申过,过去的朋友一个都不能再沾,尤其这个汪思源,不是什么好东西。
遂对着汪思源咬牙切齿,“你懂个屁!”
“这个点我没在梧桐路岁月静好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跟一群雅思考不上5。5的人开party……这样,等前面靠岸了我先下船,张全把我接回去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说我不说”
——“哥!!!!!!”
石破天惊的一喊,顾宝宁跟过电了似的要晕过去。
身旁的汤莱抱着香槟撕心裂肺喊得夸张,在江面上甚至余音绕梁害得两艘船都没了动静,屏息寻找声音的方位。
汤莱大着舌头挥手又指着身旁的位置戳记着找人,“哎?顾宝宁你人呢……快来打招呼!”
“招呼你大爷!”顾宝宁看看船舱那些妖魔鬼怪,没脸看只能索性吼了声:“都穿件衣服,扫黄的来了!”
是过了会儿才站起来的,因为船离得近顾宝宁甚至瞧见了汤问程手里喝的是什么酒,红的,喝多了上头。
他叹口气拍拍汤莱的肩说这辈子肯定是扯平了,“就说见手青有毒……你趁早把头给我染回去,太瘟了。”
他挽着袖子心想汤问程今晚要怎么发落他?他又要怎么发落汤问程?
谁都对不住谁。
索性生米煮成熟饭只差临门一脚了,呵呵。
“你这是干嘛呢?”汪思源看他一边脱鞋一边把手机放在自己手上,慢半拍地问要做什么?
随后是一片划破水面的纵身一跃,呼呼啦啦夹杂着破水的惊呼。
“顾宝宁!”
场景太魔幻,小莱被吓吐了。顾宝宁死了的话,他汤莱第一个陪葬。
身旁的人没了踪影只剩江里延伸的水花。
汪思源踩着栏杆朝着水面大骂一声,“操!至于吗!也没见你平常这么听我的话!说跳就跳!”
他赶紧对船上的管理员吩咐,“把灯都亮起来!赶紧赶紧,真出点事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哭二闹三上吊,顾宝宁既然能去清平墓地哭坟,也能跟水鬼似的游去身边以身问罪。
冰冷的江水都浇不透他一身邪火,干脆再添上最后一把柴。
烧完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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