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嘖嘖称奇。
当著这么多探子说这种话,这跟狮子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別?
自己有自己的底气,那任华安的底气又是什么?
叫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思绪转动间,李青点头:“那就叨扰了!”
看著二人离去的背影,李青看著脸熟的那名探子面色严肃的拿出一个仪器匯报:“目標被一號带走。重复,目標被一號带走!”
。。。。。。。。。。。。
任华安家中,二楼书房。
任华安站在窗户处,看著外面的场景,眸子中闪过一抹怒意,隨后消失不见。
他关上窗帘,隨后拿起杯子走到一个桶前,按了一下便有褐色液体流出。
“我这人最喜欢喝的就是战前时代的咖啡,这是我淘来的猫屎,李兄来去匆匆,之前还没来得及招待,这次要好好品尝一下。”
说著,任华安把接满的杯子放在李青面前。
李青盯著杯子中的液体,罕见的沉默了。
他面不改色的把咖啡推在任华安面前:“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喝茶就好,任兄喜欢喝屎就请自便,不用管我。”
对於这种爱好,李青大为震撼但表示理解。
任华安愣了一下,隨后大笑:“李兄误会了。这。。。算了,我给你倒茶!”
待泡好清茶,任华安才悠悠说道:“本来我还以为李兄是避难所出来的,现在看来並不是。”
避难所?
李青诧异的看了一眼任华安。
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个词只有一种可能。
“任兄是避难所出来的?”
“是,就是你们经常叫的老冰棍。”
任华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並且透露出一个对其他人来讲是惊天的秘密:“不只是我,镇长也是。他是我亲哥,但是比我早从避难所出来了十年。”
李青若有所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任兄讲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我这里李兄儘管放心。你做的事情严重性跟我之前做的不值一提。但我没事,有我在,你也会没事。”
李青呵呵一笑:“那我倒是要感谢任兄照顾了。”
任华安却突然话风一转,站起身子向四周指了一圈:“李兄看我这家怎么样?”
李青有些不解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很配合的四下观看。
书房不大,但很整洁。
一进门房间过半处便是一张略显陈旧的红色木桌和四张配套的椅子,桌椅的横樑、靠背和腿上雕刻著各种繁复的纹。
视线向后移,靠墙处是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书本的痕跡都很陈旧,有些还带有被焚烧过的痕跡。
右侧摆著一张柜檯,柜檯上摆著任华安方才接咖啡的圆筒,还有一个放著黑色圆片的设备。
抬头看,头顶的吊灯散发著乳白色光芒,看造型要比造成任一笑儿子丟命的那个太阳能灯更加贵重。
李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他只是点头讚扬到:“很不错,在荒野简直是不敢想像。”
“你是想说跟荒野就是两个世界是吧?”
任华安有些感慨道:“也確实如此。这跟我战前时代的家一模一样,我哥给我布置的。开始我还感觉很无所谓,后来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做到这些,有多么不容易。”
任华安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指著它说道:“就这一杯咖啡,四条人命。代价是一个永久成为四方镇居民的资格。”
他苦笑道:“很难以想像,在战前时代隨处可见的咖啡,一个居住名额,有人不惜拿性命来换。四条人命只是找到了它,若没有,还会死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