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那位先生的聪明,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哪怕未来的事情无人知晓,可现在一片赤诚的先生,就让他依旧赤诚下去吧。
最燃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能活下来,谁又会不开心呢?
今晚赵坤和杨道安喝了很多。
醉眼朦朧中,赵坤似是不经意间又问了那一句话:“李兄,你是不是要走了?就在明日,就在今日,亦或是就在此时。”
李坤夹菜的动作一顿,看向已经满脸通红的赵坤。
他不知道赵坤是有意还是无意又问出这句话的。
但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李坤笑著端起酒:“上午不是问过了么,怎么又问?”
“李兄,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我第一次去试探你的那个时候相比,给我的感觉简直是两个人。”
“我还以为你在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了有所变化是很正常的。”
“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赵坤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几句,隨后又道:“自从那晚你杀了董小二回来之后,有时候站在你身边莫名的压抑。就好像,小时候父亲带我去看他养的老虎那样。
虽然关在笼子里,知道它不能拿我如何,可站在它的身边我依然会恐惧,会害怕。”
赵坤推了推杨道安:“道安兄,你呢?”
趴在桌子上没有动静的杨道安哼哼了一声:“我睡著了,你们聊,別管我。”
紧接著,呼嚕声从他身上响起。
“是啊,我要走了赵兄。”
李青长嘆一声,目光幽幽:“我和它所推行的相悖论,它要绝天地通,而我却逆流而上,但现在的天地没有我生存的空间,所以它要送我走了。”
“它是谁?”
“它是谁。。。。。。”
李青重复了一遍,隨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最后指向现在他们所处的屋子。
“它在天上,在地下,在人间,在你我身边。”
“它无处不在。”
“它是天,是地,是世界,是世间一切。”
“它也是会送游子去远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