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宇一直都只当是玩笑话,从没人讲得出见过『仙师的人具体姓甚名谁。
此刻,这等想法正在崩塌,这或许真是修仙者。
这让他更加忌惮,大气不敢喘,豆大的汗珠顺著鼻尖缓缓下落。
修仙者,並不是一个好词。
跑山人每每谈起不全是敬畏,更多还是惧意。
『高高在上,喜怒无常,视常人如螻蚁
每一个关於『仙师的故事,都夹杂著杀戮与灾难。
他是如何看到我的?
还是他並不是跟我说话,只是诈唬?
“別趴著了,出来!你有三个数,否则死!”
声音嘶哑,王宇一时之间辨不出雌雄,也將他的侥倖彻底搅碎。
此时再躲已是无意,他长舒一口气,强压惧意,起身作揖。
“两位仙师在上,恕小民无礼,小的是一名跑山人。。。”
他努力回想著往日的閒谈,学著跑山人口吻开口:
“小的前往县城途经此地,无意打搅仙师,望仙师恕罪。。。”
“跑山人?跑山人好啊,有无药草与。。。吃食。”开口的是一个黑袍盖面之人,声音有些虚弱。
此人盘坐於树下,浑身血跡,腹部有一个碗口大的对穿血洞,可见断骨与內臟。
另一人则戴著大遮帽,极为壮硕,静静立在一旁,身上也有不少伤势,但无血跡,肤色暗灰,没有热成像。
王宇也来不及细想,如实答道:
“回仙师,小的並无吃食与药草,只有些净水。”
说著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
水刚现,嚯的一声径直朝黑袍人飞去。
这一手隔空摄物將王宇惊得不轻,接连退出数步,双手已握紧腰后雷鸟。
“当真再无吃食?”黑袍人抓起水瓶来回打量,显得有些疑惑。
“回仙师,当真无吃食。”
“那你倒是没了用处。”
黑袍人顺手在腰间一摸,凭空变出一个黑红圆珠,眼神微动,边上的遮帽人立马朝前衝出。
此时王宇哪能不知,这是要將自己抹杀。
修仙者果然好杀戮!
他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双枪齐发,扳机一顿猛扣。
嗶嗶嗶——
枪枪瞄头。
子弹呈银白,如闪电射线,在夜空中划出两道亮眼弧线。
一道射向扑面而来的遮帽人。
一道直逼树下的黑袍人。
王宇枪械成绩极佳,自认为精准度很高,扳机连扣七八下,按理应该中弹倒地,可遮帽人好似没多少影响,仍是朝前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