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沉默了一会儿,握拳砸案:“好!就依元直此计!”
乌云蔽月,子夜时分,二十名精锐死士口衔枚,背缚刀,借著夜色潜至城下。
此处的城墙果然残破,砖石缝隙都可供攀援,为首的斥候队长打了个手势,眾人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
城头,王三郎“恰好”巡视至此。他假装没看见绳索晃动,反而对同伴说道:“你去那边看看,我在这守著,”待同伴走远,他迅速解开腰间绳索,拋下城墙。
不多时,王威亲率三百甲士,借著绳索悄然登城。夜色掩护下,他们如鬼魅般潜入城內。
“放火!”王威下令道,为的就是给城內造成骚乱。
当王威率领的三百甲士在城內製造混乱时,城外徐庶见火起,立即命令点燃三堆狼烟,潜伏在护城河边的两千荆州军见到信號,立刻冲向前架起云梯。
“弓手压制城垛!”徐庶挥动令旗,“先登队上!”
这时的孱陵守军才反应过来,马上箭雨倾泻而下,將试图反扑的守军钉在城墙上。
只是,已经进城的王威在城內听得真切,当即分兵两路:一路由亲兵统领直扑府库,自己则带人杀向东门。
“开城门!”王威一刀劈翻门閂。伴隨著刺耳的吱呀声,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城外將士见状,爆发出一阵欢呼。
城门洞开的剎那,荆州军如决堤洪水般涌入,火把的光影在青石板上跳动,將衝锋將士的影子拉得狰狞扭曲。
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拋下兵器跪地求饶,兵器坠地的鏗鏘声此起彼伏。
“降者不杀!”王威的吼声在街巷间迴荡。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带著亲卫向城中心疾驰。马蹄踏过积水,溅起的血水打湿了战袍下摆。
转过街角,忽见赵范带著十余亲卫仓皇逃窜。那金甲將领见退路已断,竟狞笑著调转马头:“王威!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正合我意!”王威纵马直衝,两骑相交的瞬间,刀光如霹雳炸响。
赵范的枪尖擦著王威咽喉掠过,而王威的环首刀找准时机,一刀劈开对方肩甲。
第二回合,王威突然变招,刀背猛击马臀,赵范的战马吃痛人立,直接將他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王威抓住机会,的刀锋划过一道寒芒,赵范慌忙举枪格挡,精铁打造的枪桿竟被生生斩断,刀势不减,自锁骨斜劈至肋下,鲜血如瀑喷涌。
赵范跪倒在地,还想挣扎著起身,却被王威一脚踏住胸口:“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清点降卒!”
黎明时分,徐庶登上城楼,看著城內逐渐恢復秩序。王威大步走来,鎧甲上的血跡还未乾透:“元直,我军伤亡不过百余,收降卒两千余人。”
徐庶点点头:“让將士们好生休整,静待孙乾那边的消息,”他望向武陵方向,晨雾中隱约可见远山的轮廓,“接下来,就看沙摩柯的了,只是,不知道曹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