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这个集团在向他发起反噬。
“那……要不要告诉墨子?”王海有些犹豫。
“先別。”李薇果断地说。
“他现在,正处於最关键的衝刺阶段,不能让他分心。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相信,他能用最终的作品,去粉碎,所有这些,无聊的、卑劣的,谣言。”
小酒馆里。
陈墨和沈清歌,对外界的风暴,一无所知。
他们正喝著最后一杯温热的黄酒,享受著这难得的、寧静的时光。
“陈墨,”沈清歌的脸颊,因为酒意和热气,泛著动人的红晕,“你说……等春晚结束了,我们,去做什么?”
陈墨看著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想了想,笑著说:
“回去,录《嚮往的生活》第二季。”
“然后,开一场,真正属於我们自己的,全国巡迴演唱会。”
“再然后,拍一部,你最想演的电影。”
“最后……”
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等忙完这一切,我们就找一个,像翁草村一样的地方,也盖一栋我们自己的蘑菇屋。”
“我们养一只狗,叫馒头。再养一只鸡,叫彩灯。”
“然后,我每天,给你写歌,为你做饭。”
“我们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著日出,看著日落,慢慢地,变老。”
他描绘的未来,没有豪车,没有游艇,没有奢华的派对。
只有,最平凡,也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沈清歌听著,听著,眼泪就那样,毫无徵兆地掉了下来。
那不是悲伤的眼泪。
而是,被巨大的幸福,彻底淹没后喜极而泣的眼泪。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窗外,京城的夜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碎的雪。
风雪,似乎越来越大了。
但屋內的这方小天地,却因为爱与希望,而温暖如春。
那些潜藏在黑暗里的,恶意的揣测和冰冷的质疑,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因为他们都相信。
当除夕的钟声,敲响时。
当那首歌,唱响时。
所有的风雪,都將被融化。
推开“老北京涮肉”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裹挟著雪粒的凛冽寒气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身上沾染的炭火与麻酱的暖香。
门外世界已悄然换了模样。
细密的雪,在昏黄的路灯光晕里无声旋落,给青灰色的胡同砖墙、低矮的屋檐覆上了一层柔软的、莹白的新絮。
“下雪了。”
沈清歌轻声说,呵出一小团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