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纶看了一眼于老,心中不愿,还是点头道:“给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见苏砚下笔,这些人又凑了过去。
骂是骂,可万一苏砚还能写出来什么绝句来,错过了可惜了。
苏砚一边写,便有人高声朗诵。
“祁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听着诗句,底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好诗,韵律上口,句子美而不失内容。诶,怎么不继续读了?”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自流。此句缺一个字。”
缺一个字?
一群人又围了上来,见果然空一字未写。
他们像是恶狼一样盯着苏砚,心道:“你倒是快写啊!”
苏砚见状,愈发不忙,反而悠闲地坐回自己的草团上,吃起点心饮起酒来。
“苏砚,你这句诗还差一个字。”
“哦,并未差字啊?看不懂吗,不妨问问刘大状元啊。”
刘太和一脸窘迫,自己才说了没有诗,这个苏砚偏偏又写了一首诗出来。
此时再说见过这首诗,那肯定说不过去。
要是说这首诗是苏砚另外写的,那也不行。
这首诗和这篇序风格一致,如果承认诗是苏砚写的,等于变相承认这篇序是苏砚写的。
“刘先生,此诗缺一字何解啊?”
玛德,还真问我啊?
刘太和哼了一声,说道:“何必装神弄鬼,不就是一个‘水’字吗。”
“槛外长江水自流,水自流。不错,果然不愧是状元郎,此处当为水字。”
祁王在屏风后也在细品:“水自流?不对,不对,差点儿意思。照前文看,此处绝不可能是水自流,显得浅陋。那你说,到底缺的什么字?舟?舟自流?也不对,独呢?独自流,不对不对,太过直白。”
“小的不知。”
“你去,快去,让苏砚快快写来!”
小厮从屏风后走出。
徐纶赶紧上前:“祁王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让苏砚将诗句缺一字补齐。”
徐纶也只好转换语气,轻声请道:“苏砚,就请你将这缺一字补齐如何?”
苏砚滋了一口酒,真特么难喝,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笑汝等肉眼凡胎,此诗句明明完整,却来求字。”
“不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