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大人心中那些不安的念头放不下,转而身影便化作流光聚散。
谢鹤衣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让她倍感不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真被她侥倖逃过一劫,那自己得赶紧出手才行,此刻再派其他人顾柒顏都已信不过,得要自己亲自去,反正封地大阵的拆解已提上日程,自己后撤也不难。
至於陆清远,你给本尊等著,先收拾了你家谢姨再说,倘若你还没死,本尊跟你没完!
陆清远长舒一口气,缓缓退出了修道心境,体內那些运转的真气也隨之渐渐放缓,他能感觉得出来自身的体魄又强横了些。
看著浴桶之中的那些药液渐渐褪去色泽,陆清远心中有些惊嘆师尊给自己的那些打熬体魄的方子其效果之强横,竟连自己如今承受了青龙传承的道躯还能得到进一步强化。
只可惜师尊如今不在,听,別误会,不是要对自己最尊敬的师尊喂喂招的意思,是想问问她如今自己大概能同什么级別的人博弈不落下成?
而拜由谢姨所赐,自己在精神力方面亦是获得了极大增益,虽然如今还没来得及研习阵法,但想来对於什么清扰神识的手段是不怕了。
这算不算是双修?內外兼修的那种。
不过自己也是好久没修行了,如今正巧京师覆落在雨中,而且人生地不熟的不好乱逛陆清远才能静下心来去修行,这种感觉倒是让他有种身处玉桓宗內的既视感。
只不过修行不知时日,也不知道这静心药浴泡了多久,陆清远正想问问那些个贵妃娘娘拨给自己的丫鬟,他才是缓缓起身,结果就见自己寢房內正有一位女子轻轻坐在窗台边。
那身段相当高挑,玉腿修长,踩著轻薄高跟的足趾晶莹剔透,如同颗颗白玉珠,而那淡青纱裙垂落,传入陆清远耳中的却是一声略带熟悉的嗓音:
“哎哎,公子~您这是在看哪儿呢?”
陆清远再抬眼直面这位头生双角的青裙御姐,心说这大大小小两种形態截然不同的差异还真挺令人惊嘆的。
要是没別告知,谁能知道那位看似傻白甜但也沾点儿歪心思的小师妹和这位胸襟宽广,雍容华贵的御姐是同一人啊不过陆大少主早已被训练的心理素质过硬了,他面色不改,问道:“好姐姐,我说你怎么又变大了?”
顾钦笑了笑,在那窗台上架起长腿,“好弟弟你別说,这话还是姐姐我想问你的呢。”
陆清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著呢,只能是又泡了回去,“方才修行忘了时日,如今这同刚刚睡醒差不多”
“矣矣?你来真噠?”顾钦莞尔一笑,“本座也就是隨口一说,这里哪儿看得到哦,再者本座既没见过也不想看,谁让你老欺负小师妹啊?”
“说得好像那不是你似的”陆清远耸耸肩,边背对著顾钦起来擦身换衣服,边是默默问道:
“所以道主大人今日亲临寒舍是有何旨意?给我们小红豆报仇啊?”
顾钦样装前面半句听不见,她甩甩手道:
“这不是来同你道声谢?未曾想那金麟台上的道韵也能被你取回来,这倒是本座始料未及的事儿。”
“免了免了。”陆清远提上裤子,“先前受你恩情不少,又是不周山又是救了谢姨的,这点忙当然得帮啊,知恩图报。”
“真不要?”
陆清远已搭上一副,转过身来摆摆手:
“真不用啊道主大人,我如今啥修行资源都不缺,修行也是稳扎稳打,境界突破速度喜人,若是道主过意不去,那將来恐怕还得有劳道主出手相助,毕竟这京师的虚幻外表之下暗流涌动。”
“这事儿你不必多说本座也会保你,本座道韵还指著你帮忙寻回来呢。”顾钦轻轻过两步,行至陆清远正面,抿唇道:
“本座道是陆大少主这帮了大忙怕不是要小女子如何如何服侍,结果居然如此大度,真放奴家走了?这莫不是什么欲擒故纵?”
陆清远看著眼前这身著青纱裙的青龙御姐如此出言只能扶额:
“道主请自重,您这莫不是狐妖变得吧?贵妃娘娘都是您妹妹了我岂敢造次,就算有那胆子轻薄两句恐怕都得被捉去净了身吧·—“
顾钦在陆清远面前洒然坐下,斟了杯酒,“你的意思是我妹妹並非贵妃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