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凶险的確是有些,妖尊大人记仇大概是记下了,但现在能放弃这个已经完全落实的师姐身份来报这仇?
“若我不去赴约,那狐妖只会想別的法子。”
就比如变成我师姐,陆清远耸耸肩再是恭维道:
“能登上北境妖尊这个位置,那定然会选择以大局为重,想来以她的能耐,
恐怕早已將此事想通,如今还没有什么报復的举动,那多半是在处理要事,不同我这种小辈计较。”
谢鹤衣眨巴眨巴眸子,伸手摸了摸陆清远额头,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异样,真是贪图那狐妖的美色啊?
这、这可要不得,为师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人和狐妖怎么可以,至少也不应该她提醒道:
“你怎么帮她说话?真是被那媚术迷住了,那可是狐妖—-非我人族。再说了,就算你如此恭维,她又听不见。”
並非听不见。
夸你两句,免得您同我这种小辈过不去,陆清远只是道:
“如她这般身形俱灭神魂已散却没自怨自艾,还想著东山再起,足以让我钦佩。”
这话倒是真的,那近乎是一落千丈吧,试问这人间能有几个人拥有妖尊这种魄力?
谢鹤衣微微頜首,此言自己也认同,哪怕是近日所见,就姬青屿重伤那种落差感就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那北境妖尊还能做得到处处布局,以谋求转机,能算同辈之中的依依者。
陆清远忽然问道:
“师姐可知那北境狐妖又是如何落到这副下场的?”
这件事谢鹤衣心知肚明,自己不惜散尽十二柄本命飞剑也要重伤她,这也直接导致了那狐妖的陨落。
只不过-其中也並非只是传言之中的人族妖族势不两立这么简单的事。
关乎青、关乎大寧皇权暗藏著许多深意,而其中的大多数事都不为人知,很多人的速角相互拼凑起来才是事实的真相,自己如今都模稜两可。
当然也没告知舟舟,络远也没必要在此刻知晓。
常说玄城榜才是江湖,十悬剑剑指未来,实际上江湖的確是他们的,但所肩负的重担还是我们的,如同星火,代代相传。
央是有一日这种隔阁能消就好,可世代仇怨生生不息,真能因什么事的发生而就此终结吗?
或许是能的吧,就如陆络远的出现让自己和姬青屿中间缓毫了不少,想来整个城下大势也一样受用,只是-道阻且长。
谢鹤衣平静道:
“妖族当年受及北境渊中疫·-邪崇蛊惑企图掌控整个苍梧界,与大寧爭斗,妖尊亲自出手,被我师尊等人镇压,致使她身形俱灭。”
这听著就很官面了,应该是身份受限,这种话得等以后有机会了再问询那狐妖本尊,其实陆络远还挺想知道这几位姨之间的往事的。
他再是道:
“没这么简单吧?师姐可知晓狐心的事儿?所以她如今是一点儿实体都没有?那剩下的半颗狐心呢?”
此事谢鹤衣也络盆,也正因此,那狐妖才想著同姬青屿要回来狐心,可命蛊相连其中缘由很复杂。
至於剩下半颗,那也不在妖尊的手里,乍则她也就不需要委曲求全来试图夺舍你了。
只不过舟舟並不知晓此事,想来到时候陆络远能室此事了毫完全也会很惊异。
谢鹤衣再摇摇头,真是受限於此身份,很多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是道:
“此事该问姬宗主才是,你家师姐比你还小一岁呢,师尊也未曾告知过我这种事。”
陆络远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此时两人行马已过丹阳丞门,这才算是堂堂正正的丹宗地界。
宗內行走刚刚走过,行舟渡口便还有艘待行的,陆络远展示了那枚木牌,渡口边的门徒便毕恭毕敬室两位迎上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