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妖尊的心思还没有断绝,不过她究竟是想从清远这边得到些什么?
可这问题的答案姜浅舟还来不及多想便看见那影像之上清远將“自己”抱在了怀里,
还索吻来著。
姜浅舟心中猛然一惊,她倒是不担心师尊真做些什么,以师尊的心性当然不可能行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即便是扮作自己的模样那抱一抱或者枕一枕都已是极限了,怎么可能真吻上去呢?
舟舟的心惊的原因在於陆清远那番话的意思已然很明显,近乎是要將“我已看出你並非师姐”这句话给放在明面上来说了。
小道姑手里的酥饼都啃完了,掌心的碎渣都忘了撒掉,看这留影有些入迷,感觉快到了白热化阶段,师尊的马甲马上就要掉了啊。
本来这夜深之时是舟舟用以闭目盘坐修身养性的,但如今她已没了那心思,感觉自己也静不下心来了,现在甚至是同样能够感受到师尊那会儿的志芯。
只不过马上便有人来搅了局,白无暇带著钦天监的人来了,搞得小道姑暗嘆一声,掸掸道袍上沾染上的酥饼碎屑。
姜浅舟再抬眼时一眾朝廷供奉已然如同螳螂捕蝉般压阵而至,他们气势汹汹,舟舟以为事到如今恐怕师尊是没法再掩藏自己的身份了吧?
结果清远竟然仅凭冷静出言就喝退了他们,这等心性亦是让舟舟更多了几分骄傲,不愧是我们家清远啊,师尊你看他多厉害!
这还考校些什么,直接给满分啊!
接下来三人便回了酒楼,待小红豆睡下之后清远便提起了谈正事的意图,舟舟心中“咯瞪”一声,感觉师尊的马甲真拿不住了吧?
然后这小道姑就眼睁睁看著自家道侣猛然吻在了“自己”的唇上,可那不是自己啊!
舟舟心神有些不寧,感觉清远分明看出来了眼前之人並非是她,但你怎么还是吻了上去?
哦原来是为了疗伤啊,那没事了舟舟再往下看了段便放鬆了几分,自己也深知他有这个能耐,师尊不是还替他抗下画骨三关之法吗,以清远的性子那当然得回报一番,说得通说得通,他也是好心,不怪他的。
跟自己那个时候也一样的嘛,再说这看样子亲的也是自己,多多少少有点儿代入感。
只不过·师尊你那会儿分明还有修为法力,怎么不躲呢?
而陆清远那句第一面就知道她並非真正的自己还是让舟舟心头微暖,她坐了坐正,旋即便听见清远当著师尊面说她不懂自己之类的话,搞得这位璇璣观首席弟子是真有些害羞,只能微垂首脸红红的听。
紧接著便是两人之间的对峙,看得出师尊很不想將真实身份展露出来,试图转移目標,不过清远似乎也並不清楚她究竟是谁。
当然清远你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才敢这么说的吧,要不然当著师尊面,还敢说她不懂我吗?
然后姜浅舟就见清远忽然认出来师尊,不过他也很震惊的样子,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故意诈一手的嫌疑?
但看著不像啊也不知道清远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端倪,反正他是咬住了“谢姨”的身份不肯放,由於画骨三关的重压之下,师尊也只能现出了真身,结果清远並没有预想之中的错,反而很胆大地夸了一句师尊好看这是谁给你的胆子?所以方才看出师尊的真身应该是有什么秘法透露的吧,要不然你早知是师尊亲临还敢亲吗?
舟舟这个问题刚在心里嘀咕呢,清远便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真敢,他还是毫无胆怯表示不论是谁都一样,哪怕是姨或者师尊都无所谓师姐看这一幕时都快嚇死了,按师尊的脾性能忍得了?怕不是得一剑——可影像之中的师尊还真忍下了,甚至就连听著清远那番並非刻意轻薄也只是如同嗔怪般说了他两句而已,这什么情况?
还是说师尊您是觉得方才扮的是我便可以就此揭过了?
姜浅舟抱著双腿老老实实坐在蒲团上看留影,就如今这突然的剧情走向让她心中渐渐升起几分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
本来自己很期待师尊当著清远面撑不住马甲的,结果真发生了怎么感觉跟自己想的又不太一样呢?
不过清远的心思还在师姐我身上呢,姜浅舟看著他向师尊问询与自己的关係乃至合格与否之时还是很害羞,这笨蛋师尊虽然也没直接同意,但也委婉表示了可行,搞得舟舟在蒲团上一跃而起,成啦成啦!
这一下师姐便將先前亲那一下释怀了,师弟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你也不怕师尊发难岂能怪你?
眼下的画骨三关可要好好在师尊面前表现表现才是。
这对师尊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大碍,毕竟她道躯一身剑术尚在呢。
於是乎接下来三人便赶往了沧江边,还正巧遇上了钦天监差点捉拿狐妖的事儿,导致这位人在山中坐的姜浅舟又被迫背了口锅,也使得她可能风评被害。
不过舟舟毫不在意此事,倘若能够天下周知自己与清远之间的关係也是好事啊,这点几什么扮狐妖的事又如何?
顺带是看到了师尊和姬姨传符书的记录,感觉两人之间关係逐渐不错了许多的样子,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拜清远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