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直视本心的机会也难得,还好谢姨能真正放下那些情,可想明白了与师尊的关係?”陆清远笑了笑,將手悄悄探下道袍轻抚了把,“再者,姨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她当年救了贫道,可她也不该但那是前尘之事,我宗有错在先,其实也怨不得她,此事贫道是该放下了。”
谢鹤衣微微頜首一本正经的回答,可偏偏问著这种问题清儿你的手还-手指!她咬牙夹腿,瞪了陆清远一眼,“贫道不说你,你就愈发变本加厉了是不是?!”
陆清远这才收回了手,也正是此事秘境彻底崩散,脚下依旧是那座金麟台,锁链捆著石碑,台上人影来来往往。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此刻已是日渐西斜。
暮色昏黄的光落在这金麟台的玉石板上反耀起夺目的光华,在这余暉之下是真有些意境的。
陆清远的眸光还落在远方的山川上呢,手上倒是多了块素白的方幣,谢姨的脸上被那落霞晕染得有些红,边是给他擦手,边是压低声音道:
“谁允许在外乱玩儿的,將贫道那道姑身份当什么了?”
陆清远看看自己被擦过的手,笑了笑道:“同姨的体质估摸著也有关係吧—”
谢鹤衣听不下去,这话和直截了当夸自己那个什么有何区別?她巴不得拿手上著这张帕子捂陆清远的嘴,刚抬起手来呢,又听他道:
“难得遇上这落日余暉,於此金麟台上真是盛景,不知谢姨可否陪我一赏?”
谢鹤衣此刻亦没话说了,安安静静站在他的身边,望著那被落日晚霞晕染的山野,远方的城池也浸染其中,山川的確秀丽,看著那夜幕一点一点落下,就连自己的心境都显得平和不少。
而终於霞光散尽夜幕聚拢,谢鹤衣才將眸光转向陆清远,有种很想与之在此拥吻的衝动,只可借道袍加身。
然后她便听陆清远道:“这一回闯秘境也累了,我们便下山逛逛顺带再去歇歇,谢姨觉得如何?”
果然该来的还得来,谢鹤衣有些心绪不寧,不晓得一会儿回了酒楼会发生些什么,但她夹了夹双腿还是点了点头。
待至两人回酒楼之时月已悬起,依旧是逛街的閒散心思,吃了些小吃,也喝了不少酿酒,嗯才补涂过的唇釉还被陆清远吃个乾净,夜色里有的是机会。
回到酒楼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一切如初,陆清远合上房门,谢鹤衣刚刚点上烛火,
眸光正投过来,对视的这一眼便让谢姨微微躲闪,她撩撩青丝,柔声问道:
“清儿,方才那青龙道主所言帮你精炼了传承之类的,可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那个什么道躯最要紧,要不然你好好调理一下体內再说?”
这话语之中显露出一股子想躲的感觉,不过陆清远还是道:“无妨,我早已查阅过丹田內息,没什么异样,不过看得出受及益更多了,青龙道主人还不错。”
他又坐下来,在谢鹤衣耳旁轻声道:“身体吃得消的姨。”
这话似乎好像指的是承受得了那青龙传承,但实际上大概不是这个意思,谢鹤衣脸都红了,可也不挪开陆清远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总是对大腿爱不释手,摸起来有那么舒服吗?
她清清嗓子再是迟疑道:“既然这青龙道韵也已寻得,此地也算是完美收官,那清儿你可想过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清远对此倒是没什么犹豫,他平平静静道:“如今是真没了什么別的藉口再留,大概明日就得真正回京了吧。”
““。。。。。。”
谢鹤衣有些沉默,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如今是觉得时间好短,真有几分捨不得,可这话不合自己这种身份来说,只好抿唇。
“且不提那些。”陆清远摆摆手,眸光又与身旁的谢姨对视,他再是道:
“说回方才秘境的事儿,谢姨还时常教导我不该莽撞的,这回你自己说自己是不是也莽了,以为凭著剑意就能平推是不是?”
谢鹤衣微垂眼帘,感觉自己是猜得出陆清远意欲何为的,自己分明是堂堂衔霜君,如今修为恢復,一身法力都在,想要对付陆清远再容易不过,却在这会儿颇感几分威压,有种叫大大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她只能是开口道:“是——姨当时的確托大了。”
然后陆清远又附耳道:“那说,请清儿责罚。”
“你你你”你这是想拿什么责罚姨,谢鹤衣闻言便是双颊一红,又哼声道:“姨先前可没罚你,莽那么多回不也只说了两句”
陆清远一副要算算帐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喏,知错不改还要嘴硬,行事莽撞还说不得了?罚掌二十。”
谢鹤衣还不清楚这掌二十是什么意思呢,就被陆清远轻轻抱起,横置於他的腿上,这回这位衔霜君明白了,羞耻感瞬间浮上心间,她轻轻挣扎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