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御姐道姑的脸瞬间就红了,她下意识拉了拉帷帽,本来是看不到的,但这一下真知谢姨羞意。
谢鹤衣样作镇定,哼了一声道:
“贫道既然已经提醒过你要小心,那你中这种招数同贫道又有什么关係,自已想法子解决。”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不许找其他人。”
陆清远愣了愣,“难道就在姨面前?”
谢鹤衣脸上的緋红都快爬到耳根了,她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那场面自己想想嗯,
真是难以启齿,感觉自己得背过身去捂眼睛。
不对,为何要在我面前,给你自己关房间里不就好了可真要到了那时候贫道还真能让清儿自己处理吗,若是媚毒的话不得累死他啊,那你若是好声好气求求姨的,姨也未必不能腾出手帮帮你这位御姐道姑心中嘆息了声,自己好端端的接他这话茬做什么。
再说了此地怎么可能专程下这种毒,自己这想的都是啥啊,全给陆清远绕进去了,果然魔门中人。
谢鹤衣才看向陆清远牵著的手,乾脆是转了话题道:
“手。。”
陆清远的嘴角微微咧起些弧度,压下嘴边那句饱含魔门风气的话,这才鬆开,“习惯了。”
看陆清远那模样就知道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想的估计是从“手”这个字延伸一下,不过谢鹤衣装不知道。
而如今的这三个字便將谢鹤衣带回了那秘境之中,她抿了抿嘴再没说些什么。
如今是陪陆清远看他歷练成效的,这地宫尚还不知晓有多少杀机暗藏呢,怎么搞得好像来打情骂俏幽会似的。
谢鹤衣啊谢鹤衣,你得时刻谨记自己是带徒来的,可不能这样的啊。
这旋转的阶梯终於走到了底,陆清远再留意了一番左右石壁,这看著就感觉比方才那阶梯旁的要年久许多了,看起来这地宫早有建设,只不过直到如今才染指上边的小镇,也不晓得是何企图。
地上很乾净,没有什么荒废的跡象,別说什么髏尸骸,就连蛛网都没有。
不过闯这种地宫也有点儿既视感,若非没有什么陀罗宫標誌性的云纹龙目,陆清远还真以为这回又歪打正著遇上刚刚搬走的陀罗宫了。
当时从洛阳撤走,如今都还分不清陀罗宫对自家玉桓宗是个什么態度,遇上自己不晓得是“餵公子吃饼”还是“餵公子吃鞭”。
陆清远两人再是慢悠悠往这地宫之內行去,如今也不再搭话,专注於隱匿身形,空气之中还弥散著些许药液的味道,不过也能分辨出来这並不是什么防范机制,估摸著是没有什么效用。
而这间地宫四通八达,感觉稍有不慎就会饶入其中,脚下的方向有许多条道可选,通窍之下已能见不少机关遍布於此。
整齐的脚步声渐渐传来,陆清远两人便在此等候,却见那是一队人偶行过,这回墨山道的气氛就更重了不少。
不过隱匿身形的法子很有效果,这些人偶也没察觉出来任何异样。
才一眨眼的功夫陆清远便跟上了这队不知是巡逻还是做什么的人偶,谢鹤衣都来不及传音说些什么,只能老实同陆清远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
不过如今还真有几分昔年修道时的探秘之心,这位御姐道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仿若年轻了许多,陆清远给自己的感觉就不像是那种隔了辈分的,就如同真是自家弟弟。
有时候还挺羡慕舟舟的,虽说为师抢了你男人在先,也抢在你之前体验了不少,但你们这师姐弟的关係贫道享受不到的是不是,此为同行,相互共见成长,能算是一种另类的“青梅竹马”,舟舟你就偷看乐去吧。
陆清远跟在这队人偶后边行了一路,没有遇上什么暗算奇袭或是机关,但也没行至那地宫深处,很快便行至了另一处阶梯。
同方才两人所见模样相差无二的几位道土人偶抬看巨型酒盅整往下走,而他们的身后还跟著几个看似浑浑噩噩的普通人。
这些人偶之间似乎还已构成了什么自发交流的手段,那几位的道士模样的缓缓开口吩咐道:
“奉尊上之意,取法器剥离这些人的神魂製成人偶。”
这种人偶之间的交谈虽然简单,但也给陆清远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仿若斐盗泉所想的那种法门也並非不可追及一般,搞不好在这修仙界是真有说法也末必。
不过这行径显然比邪修还邪修,邪修用以禁术邪法那好列也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但这种將人炼做人偶的企图就搞不清了,这算是另类的求长生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