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一百零九。没我称职(合章)
身边这一眾六扇门的官兵都愣住了,没听说有这指派啊,上头说的都是此地戒严,几日內不许任何人出入来著,所以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看这马车的制式风格也的確是钦天监的手笔,除了神机门之外也没有別的势力能造出这样的行驶工具来了,墨山道分裂时没被收编的余下门徒大概都去研究人偶之秘了吧。
而此人手里的令牌上也的確刻著钦天监的纹样,品级颇高,没有任何造假的嫌疑。
一眾官兵交换眼色,看这令牌估摸著这马车中的那位比自家顶头上司的级別还要高不少,如今再想著走程序上报问询一番肯定来不及,只能老老实实放行。
这驾马车便也没再停歇就驶过了封锁线。
谢鹤衣乾脆就这般安然坐在了陆清远的怀里,不是贫道想坐的,刚刚是一不小心跌上去的啊,再者清儿抱著我呢,如今经过此地有外人,还是莫要多出声。
虽说谢鹤衣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重的偷感是哪来的,按说礼数奉茶皆已受过,这个师尊当著也算名正言顺。
如今就算是直截了当说贫道衔霜君在此亲自伴著弟子歷练也没什么问题的吧待至马车又行了远些,这位御姐道姑才是有些奇道:
“你就不问一下是什么状况就这般驶进去?就贫道所知,前面那小镇还颇有距离,少说数十里,戒严都到这儿了,不怕有蹊蹺?”
陆清远特地將马车放缓了速度,估计要行一段时间,他也好观察观察外界变化。
闻言陆清远便是摊摊手道:“谢姨若真是有些后怕我们再调转方向绕过去便是。”
谢鹤衣气得轻轻打了他一下,恨恨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觉得你家谢姨很弱了?贫道在你眼前表现力不如你家师尊?”
“没没没。”陆清远摆摆手,见谢鹤衣的神色才缓和些他又继续道:“其实我看姬姨也觉得挺娇弱的—“”
“。。—”就知道你会说这话,谢鹤衣一时语塞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这世间能觉得衔霜君与姬宗主柔弱的恐怕也就陆清远一人了。
不过也是,毕竟贫道同她在你面前是都流露出来了本不属於这个身份的一面,都被那狐狸精的符篆暗算了,搞得好像连她一道分魂都难以对抗的样子,实际上都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而真正的出手陆清远的確也没怎么见过,他不是此世中人,对那些道听途说恐怕也难以想像,不过没关係,將来有你见的。
谢鹤衣觉得以后不会少与姬青屿过招的,虽然被看扁了很气,但张了张嘴也没法同陆清远怎么辩解,这一路是陆清远照顾为多。
先前三关封著还要他牵著才肯走呢,离得稍远些自己就心绪不寧的,当时还没了许多感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流露出几分不合身份的神色被他看了个透彻了,哎。
谢姨都忘记了自己这会儿还靠在陆清远的怀里呢,她只能是哼声道:
“姨分明是担忧你,你却想著姨会惧那什么邪气,贫道早已大乘別说大乘,就算是个洞虚,那她哪怕修为尽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道躯尚存,早已不惧什么邪崇外物、毒法媚功之类的了。”
“所以说那些主功毒法之类邪门歪道的宗门大多数也都混不出什么名堂来,凭你家姨的实力,全盛之时大概能將这大寧境內绝大部分的毒药当成给饮子调味的喝了都可以。”
虽说这是教学局,但谢姨口中那几分身为大能的高傲这会儿快要溢出来了,就同昨夜差不多,不过那会儿溢出来的就不是什么高傲了。
而洞虚境至少也是十境往上走了,在她嘴里竟然成了个“就算”。
不过陆清远倒是来了兴致,“那十境之下呢?”
谢鹤衣愣了愣,忘了眼前这位还是魔门子弟来著。
对了陆清远先前还让人研究什么操纵人心的丹药来看,你说是说为了自己找个解法,但如今看著怎么那般不像是用在正道的呢?
这位御姐道姑只能是再端起衔霜君的腔调道:
“十境之下也大差不差,真以为掌握了什么厉害的毒素能行走天下不成,一药瓶给某某仙子药翻?姨劝你还是收收这念头吧,连话本子上都不敢这么写,事实上是连人家的护体罡气都穿不透,还是老老实实练功为先——“”
这听著怎么有股子你只要把咱们道观的功法练好就能去合理採了的意思?我记得咱们璇璣观不是魔门来看啊陆清远嘴角抽抽道:“谢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谢鹤衣抿抿唇,没接话茬,就如今看来不是,不然贫道恐怕早已但谁知道之后呢。
她又挪回了之前的话题“反正贫道的意思是你为何连什么信息都不去了解一下就行进此地,是想问你这么莽做什么?我是陪著你,但也说了此为你的歷练,不会事事都由贫道出手。”
谢姨已拾起了当年教舟舟的那几分心性,摆著衔霜君该有的架子语重心长道:
“不知天高地厚,谁知道一个小镇会不会有什么臥虎藏龙之辈?你真以为七境就行了?更何况如今你的修为还是因由青龙传承的提升,谁知道你这境界究竟是虚浮的还是凝实—”
她话还没说完呢,手腕便已被陆清远握住了,这位御姐道姑便是闭上了唇,面色爬上点点緋红,谢鹤衣的喉间微微滚动,双腿下意识夹紧了些。
谢鹤衣心有几分后怕,清儿莫不是要说什么拿姨试试虚实吧,那、那可不行,舟舟,
贫道怎能背叛舟舟你看你看,还不是魔门心性,趁姨如今法力尽失著呢陆清远默默道:
“我看如今这戒严不同寻常,若是不了解估计都不会放行,都说了钦天监特地来此他们还有几分迟疑,估摸著是有什么指派,虚实自去探明,看著感觉修为也一般,小心点就好了。”
“而如今已临近京师,我还能问问贵妃娘娘,看她对此有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