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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色的瓷碟，多了一条蜿蜒崎岖的裂痕在中间。两人松开手，因为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它彻底的一分为二，碟子中间的菜，也因此从裂缝中缓慢地滑到了桌面上。

五条悟率先收回手：“都是你的错！”他指责伏黑甚尔，要是他直接将这碟菜吃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伏黑甚尔双手抱胸，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他们只会看到你。”他猜，五条悟大概是忘记了这件事。

五条悟：“……失策。”

他是真的忘记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伏黑甚尔这件事。

不过这碟蔬菜已经漏在桌子上了，他也不用吃了。

“下次吃肉别忘记吃蔬菜。”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伏黑甚尔充耳不闻，趁着都婆婆来收拾碗碟时，跑到了院子中晒太阳。

第100章

年复一年，五条悟院中那棵在他出生前种下的小树身姿越发挺拔，枝干笔直，枝繁叶茂。

最热的那段日子过去后，枝头翠绿的叶片逐渐黄去。被秋日阳光晒得干脆的叶片随风洒落，树下经过的人无意中一脚踩上去，便会发出清脆的声音，最后留下满地的碎叶。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五条悟拿着今天要看的书，向院子里走去。都婆婆见状，拿起一小块席子铺到了院子中：“悟少爷，坐这里吧。”

“嗯。”五条悟坐在干净的席子上，任由散碎的阴影投在书页上。

伏黑甚尔坐在另一棵粗壮的树的枝丫间，抬手将身边黄去的叶片一片一片摘下。都婆婆又端来茶水放在五条悟的身边，确保创造出极佳的读书条件后才离开，伏黑甚尔趁此时机将方才摘下的叶子全部撒了下去。撒之前，还不忘将它们揉的细碎。

微弱的秋风没有改变树叶们飘落的方向，最终它们来到洒落之人想要它们去的地方。

五条悟抬头看向水杯中，因为细碎的叶片引起的波澜。

“嗯？”

“啊……”

“你！”

“咿咿吖吖鬼叫什么？”伏黑甚尔不耐烦。

“你看着这些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指着自己头上的碎叶，以及水杯中的碎叶，五条悟气笑了。

伏黑甚尔扫了一眼：“看来你运气真不好，叶子只掉你那边。”

五条悟气哼哼：“今天你别吃饭了。”

伏黑甚尔：“那可太好了。”

然而那天晚上，桌上的饭菜却依旧是那些。

“看招！”五条悟抓起一把地上的雪，搓成团，用力地砸到伏黑甚尔的身上。

伏黑甚尔一拳打碎袭来的雪球，反手抓起一把雪撒过去：“臭小鬼，你是在自找麻烦。”

开着无下限，雪粒全部被隔绝在外，五条悟叉腰大笑：“哈哈哈！打不到我。”

伏黑甚尔眼神犀利。

“咳、咳咳。”五条悟张大嘴咳嗽个不停，直到将口中的雪吐得一干二净才停下。

伏黑甚尔抛着另一颗雪球，笑的比五条悟先前还嚣张：“下次记得把嘴也封上。”

五条悟擦擦嘴：“给我等着！”

伏黑甚尔将手中的雪球又砸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等着的。”

一个又一个雪球被五条悟搓出来，又被他丢出去。

伏黑甚尔闲庭信步在密集的雪球中，等到他停下脚步，人已经站在沉浸搓雪球中的五条悟身后。

五条悟擦擦额头上的汗：“呼，有点累了。”

“是吗？”

“那看来到我的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