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迎上去,她显然认识常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常风握著刀,阴沉个脸走进茅房,检查了很长时间,走出来时,老鴇立刻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常风沉吟道:“砍掉常昆脑袋的凶器是一把斧头,被扔进了茅坑下边,还有常昆身上的財物也没有了。”
说著,他冷冷扫视所有人,厉声道:“媚香楼所有人不得离开,全部接受讯问,从后院开始。”
接下来,大家一个个接受盘问,从掌勺大厨开始,然后是四个二勺……
轮到齐知玄了。
他走过去,抿著嘴唇,小心翼翼。
一名满脸油腻的捕快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
“赵大虎,白石村的。”
“从傍晚到现在,你都在哪里,干些什么,有没有人能证明你说的话?”
“小人是砧板工,一直在厨房忙活,厨房里的人都能证明。”
……
盘问完之后,油腻捕快搜了齐知玄的身。
“怎么一分钱都没有?”油腻捕快大失所望。
接著,他又去齐知玄的房间搜查一番。
“这是什么?”捕快指著床上一包包东西问道。
齐知玄连道:“当归补血汤,我身子骨弱,气血短,一直在补。”
捕快嗤笑一声,隨手抓了三包塞进怀里,冷冷道:“我要带回去检查。”
“……”
就这样。
漫长的一夜缓缓过去。
翌日,媚香楼停业。
齐知玄等人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一眾捕快来回走动。
这一次,厨房里的每个人都是噤若寒蝉。
就连老何也彻底老实了,没有出卖任何人。
常昆的凶狠可怕,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连他都敢杀,凶手必定是一个狠人。
老何不敢招惹。
“现已查明,凶器斧头来自柴房,劈柴用的,平时就放在门口,谁都能接触到。”
“后院这个茅房,谁都能使用,有五个人承认他们昨晚上过茅房,但茅房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他们不確定自己上茅房时,常昆在不在里边。”
“常昆身上的財物没了,从他的死状判断,血水极有可能浸湿到了钞票,但我们搜查了整个媚香楼,没有找到一张带血的钞票。”
……
常风和一眾捕快聚在一起,分析著案情。
“头,凶手不但砍掉了常昆的头,还把他的头丟进了茅坑里,明显带有强烈的仇恨。”
“依我看,凶手和常昆必定有著深仇大恨。”
一名年龄较大的捕快,煞有介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