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添了件厚外套,顾醇今晚落地机场,陆家司机去接她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阮星月也不放心,所以姐妹俩一起去。
她知道顾醇最怕给她添麻烦,机票都是强买的。
可她同样知道,虽然顾醒不说,但如果妹妹出现在他的婚礼上,他会很开心。
上次她和顾醒给妹妹留钱,被快递迴来了。
阮星眠还有些失落,以为妹妹不喜欢她。
顾醒解释道:“她从不收我的钱,甚至还省钱给我,她说顾青山会养她,她不顾青山的钱,顾青山全给小儿子。”
他兄妹俩看似性格相似,其实內核大相逕庭。
顾醒一心远离令他不適的人和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和所有人保持边界线。
而顾醇知道这辈子甩不开顾家人,他们让她不好过,她越不能远离,她要反过来让顾青山头更疼,能气死一两个人,是她赚到了。
分数出来后,超过国防科大往年分数线八十分。
七月初参加专业复试,顺利取得侦察情报专业第一名,这个专业正好只录取一名女生。
妹妹终於如愿以偿。
是未来的网电情报分析初级指挥与技术军官。
顾青山厂里跟国企沾边,有一项规定,员工子女考上国防科大,一次性奖励五万奖金。
奖金都是其次,国防科大录取唯一女生,顾青山脸上全是光。
走哪儿都把腰杆挺得直直的。
徐琴听说这个好消息,正和江寧爸爸吵了一场热架。
她抓了对方的脸,对方不打女人,摔门出去。
唯一的两居室一片狼藉。
“妈……”漆黑的臥室传来病秧子女儿的声音,“我想喝水……”
徐琴心里压抑的火药桶瞬间被点燃:“喝喝喝!喝不死你!要是知道你是这种病,你爸是这种人!我压根不会和顾青山离婚!你看见没,顾醒是a大研究生,顾醇现在又上了国防科大!你呢,你拖著个病歪歪的身体,不是医院躺!就是家里蹲!你只是病了!又不是残了!喝口水自己都倒不了?”
“妈……”江寧无声流眼泪,压制住哭腔,“你想逼死我吗?”
徐琴恶狠狠摔了杯子里的温开水,“你和你爸先逼死我算了!”
第二天,徐琴笑眯眯打电话给顾醇,要接顾醇来城里玩几天。
庆祝她考上大学。
笑得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顾醇一口答应,当天坐车到她家,守著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冲她老公露出一个笑容:“江叔叔,我妈准备去给妹妹捐骨髓了吗?这可是大喜事,手术费是个大问题,我这里没多少钱,这是我一点点心意。”
她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红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