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臥大床上,阮星眠窝在顾醒怀里,拧紧了眉头。
顾醒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手心一片冰冰凉的湿润。
阮星眠痛苦地咬牙,她清晰看见月光像被绞碎的银箔,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拼凑出细碎的光斑。
阮星月一身白裙,蜷缩在雕大床的角落,白色睡裙沾著乾涸的油渍,手腕上一片红色,染红了精致的银手銬。
地毯上散落著碎瓷片,阮星月趴在她的血泊里,静静等著血液被时间抽乾。
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身影靠近,抓起阮星月的头髮,拿起一瓶药,朝著她鼻子喷了一下,男人声音低沉恐怖:“星月,想要药就直说,又伤害自己干什么,我会心疼的。”
昏睡中的阮星月突然起身,捏紧的碎瓷片狠狠刺向男人滚动的脖颈。
瞬间鲜血直流……
阮星眠看不清男人的脸,被满目的血嚇到惊醒。
“绵绵……绵绵……”
听见顾醒的声音,阮星眠如一条濒临死亡的鱼,抱住了她的大海。
她痛苦地在顾醒怀里抽泣。
如果她没过来,季聆姐跳楼自杀,顾醒暴尸荒野。
她的姐姐离陆家权力中心那么近,怎么会有好的结局。
“绵绵,怎么了?”
阮星眠搂住顾醒的脖子,拿湿润的鼻子去吻对方的下巴。
声音急切又难过:“顾醒,亲亲我吧。”
让我感受你的存在。
嘴唇被温热地包裹住。
阮星眠热情地回应,用力又主动地,又吸又舔。
掌心贴著顾醒脖子,轻轻揉捏,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肌肤的软度和硬度。
亲吻中,手掌顺其自然往下,从锁骨处滑落,抵在顾醒胸膛处。
亲吻已然不够。
阮星眠脑子里一片混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只有失去现有一切美好的深深恐惧。
她想要更多的亲抚。
她哑著声音,软了语气,哄著顾醒:“顾醒,你也摸摸我。”
“好。”
最先回应她的,是一个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