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住阮家二楼。
季聆的房间挨著阮星月的。
她不在自己房间待著,喝了点酒大脑亢奋,正是人来疯的时候。
和徐燕子一见如故,三个姑娘脱了鞋穿著袜子,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玩扑克。
阮星月不掺和小孩子的游戏,她紧闭房门,在屋里听线上会议,一边做著会议记录。
偶尔抬头,揉一揉酸痛的脖子,瞥一眼安静的手机。
楼上顾醒冲了个澡,换上老婆准备的墨蓝色星星图案长衣长裤,仔仔细细刷了牙,无所事事,坐在椅子上等。
绵绵说睡觉前会来给他换一次药。
他陷在皮椅一侧,手肘压著扶手,手掌自然收拢,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成优雅弧度,慵懒地撑著下頜线。
长腿自然交叠,整个动作慵懒而隨意,像一个等妻子回屋休息的丈夫。
图灵陪他等了一会儿,幽幽道:“你老婆玩嗨了,玩真心话大冒险,宝宝也跟著兴奋,今晚指不定会有胎动。”
顾醒不语,继续等待。
“要不你打个电话暗示一下?”
顾醒突然坐起身子:“图灵,有件事你帮我去做,做好了,我再考虑和你合作的事。”
图灵来了精神:“保证完成任务。”
顾醒打开备忘录,在手机上下达具体指令。
楼下阮星眠输了,手里只有真心话的卡片,別无选择。
季聆发出一串坏笑:“软绵绵!准备好了吗?”
阮星眠笑著点头,小下巴微微一抬,带著小女生的衿傲:“你问吧。”
季聆两眼放光,压过来放低声音:“老实交代,你和顾醒,做了没有?”
阮星眠的下巴猛地一收,眼神里乱七八糟的:“做、做什么啊……”
徐燕子已经捂脸不敢看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季聆脸不红心不跳:“滚床单啊,男女朋友,还能做什么。”
阮星眠眼神乱飘,脸和脖子肉眼可见地熟了。
季聆知道答案了,骂她不乖。
季聆和她父母一样传统,认为第一次要放到洞房烛当天去。
她怎么能放过逗阮星眠的机会:“你真的不乖哦。”
阮星眠噌地一下起身,从桌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往门口去:“我去给顾醒换药。”
季聆趴地毯上追著问:“不止换药那么简单吧。”
阮星眠站门口,扶著门框,她跟季聆拼了:“那当然了,做点情侣之间爱做的……”
说完她自己都脸热,转过头来,天塌了,人快没了——顾醒拿著碘伏和纱布,站在楼梯口,不知道听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