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长,自腰部往下,划进胯部,拉出长长一条线。
本来恢復得差不多,再静养一周就会结疤,他非要搞激烈运动,伤口不仅裂开,还感染了。
只怕伤疤不好去除。
陆浮川面无表情给自己涂药,牙齿紧紧咬著。
安静的宿舍里,敲门声一响,嚇得他签一抖,碘伏染在质內裤上。
陆浮川提起平角裤,拖起受伤的一条腿,骂骂咧咧去开门。
狗表哥。
都和女朋友同居了,大晚上来宿舍发什么疯。
陆浮川毫无防备打开门,睁开眼就要骂,看清门口的人影,脏话急急收回,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阮……”
一身西装的阮星月挑了一下眉,目光从他吃惊的脸上往下移。
“啊!”
陆浮川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条件反射捂住下面,又捂上面,后跳一步甩上门。
插进来一只浅色高跟皮鞋,门没成功关上。
陆浮川嚇得往后跳,连滚带爬摔地铺上,手忙脚乱扯被子盖住自己。
他连头带脚蒙住,趴被窝里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门被关上,高跟鞋的声音渐渐靠近,停在床铺旁边,接著是凳子拉开的声音。
“你好像,並不是很想见到我。”
阮星月开口说了他们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陆浮川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满脑子都是阮星月挑眉往下看的眼神。
她看到多少了?
八块腹肌?
內裤的顏色?
还是布料的纹。
挺直的大腿?
还是那种地方?
啊啊啊啊啊!
陆浮川要疯了。
他想像中的重逢,是他西装革履,像盖世英雄一样帅气地从天而降,拳打陆添,脚踢陆添,把阮星月抢回岛上……
而不是现在这样!!!
陆浮川痛苦地躲在被窝里,满地找碎掉的面子,压根没听清阮星月在说什么。
“我来之前,已经见过陆教授,他让我给你带点现金,提醒你,先不要联繫任何一个所谓的下属,过段时间,陆浮川的尸体会在下游找到。”
凳子拉开的声音响起,高跟鞋摩擦两下地面:“话我已经带到,希望你配合陆教授。”
她想了想提醒道:“陆添车祸昏迷不醒,陆家的敌人尚不明確,你不要耍小性子。”
阮星月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