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不由得开口问:“为什么她行为乖张,还没礼貌,你们一家人都偏宠她。”
阮星月突然拉过她的上半身,摸到她后脑勺,那里已经看不到手术过的痕跡:“她伤过脑袋,车祸,当时只有六岁,那天她正要开学,过马路看到新学校太兴奋,我妈没牵住她的手。”
阮星眠点头:“哦。”
怪不得原主怎么作,李雪都宠著她。
对阮星月严厉苛刻,对原主又哄又宠。
她看向阮星月:“那我可以跟著你妹妹叫他们吗。”
阮星月抬了抬下巴,“隨便你,只要你不说自己是假的,她们不会想到这一层。”
她刚刚只是让她把嘴巴闭紧,別像在她面前,嚇一嚇全承认了。
谁知道她理解错了。
“希望你能理解我,哪怕她不听话,我好多次想亲手打死她,现在你变成她,她不知道在哪儿,我一时有点……”
阮星眠点头:“我知道。”
她能理解。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阮星月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星眠无聊打量周围,山水树木隱在夜色里,静謐的轮廓令人望而生畏,又似曾相识。
“阮星眠。”阮星月突然开口,“你记住,现在你就是阮星眠,如果有人质疑你,你反过来质疑她,记住没有。”
“好。”
阮星眠抬头问她:“你为什么会信这种事。”
阮星月:“我研读过相关论文。”
还有这种论文?
“阮星月,带你妹回屋收拾收拾睡了。”
李雪站门口道。
“走吧,我带你去臥室。”
阮星眠揉揉眼睛,她也困了。
余光瞥见一间熟悉的土墙房。
在果园下面,似乎荒废很久了。
“那也是家里的房子吗?”
“嗯,老房子。”
阮星眠又回头看了一眼。
心中狐疑,是原主的记忆吗。
躺在床上,她想了半个小时都没想好怎么哄李雪。
迷迷糊糊睡著了。
同一时间,顾醒伏案敲完最后一串代码,伸手摸桌上水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