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腹黑,干什么?事都一声不吭的,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床榻上的人嘟嘟囔囔地又开?始念叨了起来,嗓音低柔慵懒,甚至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在?仰面无力倒下的一瞬,林谷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已然绾不住了,如瀑布一般散在?胸前。
发尾从薄星夏的肌肤上轻轻擦过,带起了一阵痒意。
薄星夏在?旁认真听着林谷渊吐槽她的每一句话,倒是没有半分生气的表现,嘴角逐渐上扬。
只听那温冷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薄星夏自顾自对着个女?醉鬼说了一句话。
“若是不跟去边城牢牢看紧了你,你在?那边出了事,我?岂不是成?了寡妇?”
薄星夏语调轻盈,与其说是在?对着林谷渊讲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语罢,穿着白色罗裙的那女?子伸出了自己的指尖,饶有兴致地拨弄起了林谷渊的墨色长发。
“逃是逃不掉的,倒不如乖乖我?的听话,这样?还能少生点气,气生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不是最怕疼的吗?”
薄星夏想起那一日,想起林谷渊皱着眉头喊疼的小可怜模样?。
虽说是为了做任务才想方设法地接近林谷渊,可薄星夏好像对林谷渊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但?也仅限于兴趣。
指腹轻轻从林谷渊的脸颊上滑过,顺着她的轮廓一路到了那纤白的脖子。
林谷渊五官生得?好看,身段也极佳,像是每一寸肌肤都长在?了薄星夏的审美点上,尤其是穿女?装的时候,薄星夏直到现在?都还难以忘怀当时那种心?跳加速的窒息感。
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人吃干抹净。
这是她最直接也是最原始的念头,来势汹涌且不可控。
林谷渊此时就在?她身边,满是经过身体血液发酵过后那透着肌肤毛孔而散出来的淡淡酒香,她闭着眼,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睡得?毫无防备。
就在?薄星夏专心?打量着林谷渊时,当事人却忽地动了一下,手臂搭了过去,连带着脚也放在?了薄星夏的膝盖弯,将薄星夏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经过林谷渊细密发酵后的醇香酒味更浓郁了,薄星夏被迫闻着闻着,竟闻出了些微醺之意,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也不知这样?抱了多久,薄星夏竟无半点睡意,就这么?一直睁着眼,窝在?林谷渊的怀里。
“渴……”
林谷渊突然在?薄星夏的头顶上方拧眉嘟囔出声,薄唇也一张一合,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部。
她喝了不少的酒,方才宴席上的酒浓度极高,后劲也大,喝过之后觉得?渴是再正常不过了。
薄星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发现林谷渊将她抱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没法起身去给林谷渊倒水。
于是薄星夏只好压低了嗓音,用着诱哄的语气对林谷渊说道?:“乖,先把手放开?,我?去给你倒水过来喝,好不好?”
林谷渊却没反应,因为侧着睡的缘故,脸颊压在?枕头上,嘴巴自然而然地就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