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虎脸上的不快也早已化为惊嘆与钦佩,他由衷地冲皇甫燕竖起了大拇指。
“好身手。”
站在远处观望的向硠、陈彪等少年护卫,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这些日子,在白马寺的帮助下,刘奚总算是把一什护卫编制给填满了。
也確实是选拔的清白的少年人,不过相比起来战斗力就要差很多了。
刘奚毫不怀疑,就连莫延年这个老卒,披著铁鎧也能把他们这几个少年杀个对穿。
不过对於这些人,刘奚倒是不在乎他们目前的战斗力,甚至让他们更多的时间在学习识字和算术上面。
战斗力当然要指望禁军了,看到这些禁军的表现,奚的嘴角不易察察地微微上扬。
这些张虎手下的禁军一共有三十八人,標准是一队五十人。
但是连年大战,怎么可能满员。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会骑术的,虽然比不上皇甫燕,但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强者。
晋立国以来,军制便走上了一条强主干,弱分支的道路。
地方州郡的大部分兵马羸弱不堪,真正的精锐,尽数匯於京畿,拱卫中枢。
当初司马乂孤军据守洛阳,面对司马顒和司马颖,两大强藩数十万联军的围攻。
所有人都以为洛阳旦夕可破。然而司马乂凭著手中数万禁军,硬生生扛住了长达数月的围城血战,数次大破联军。
若非最终而被司马越出卖,谁胜谁负,尚在未定之天。
刘奚本来最开始的机会是想把伯父刘玄那批冰室守卫捞到手里,只是阴差阳错,收编了张虎这队人。
不过也好,刘玄手里足足有一曲两百人,刘奚可养不起。
因为他规划的精兵策略,耗费甚巨,也因为这个策略,莫延年和向纯都颇有微词。
莫延年躬身而立,態度恭敬,將一本厚实的军士名册轻轻放在桌案上。
他身后,向纯则眉头紧锁,身前的桌案上散落著一堆算筹,旁边是一本打开的帐簿。
“郎君。”莫延年沉声开口,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三十八名禁军官衔、名册皆已入库,归於少府。官发的军餉,会按时入帐,无需郎君破费。”
这些人是吃皇粮的正式工,不是之前那些需要刘奚自掏腰包的临时工,省下了一大笔开销。
然而刘奚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头也未抬,指头在名册上一个名叫赵辰的名字上轻轻点了点。
此人是一位什长,骑术十分精湛,恐怕只在皇甫燕和张虎之下。
“你们二位也看到了。”刘奚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队人里,像赵辰这样的骑卒,有十几个。他们食朝廷俸禄,受朝廷册封,名义上虽归我调遣,实则与我並无主从之情。”
向纯的目光一凝,他自然明白刘奚的意思,沉声道:“人心未附。”
“正是。要让他们真心为我们效力,光有官餉还不够。传我之令,自本月起,除官餉外,我以私人的名义,再给他们加一笔赏钱。”
“普通兵卒,月增五百钱。伍长、什长,增八百钱。。。。。。”
向纯几乎是本能地拨动了几下算筹,心算瞬间完成。
“二十五名兵卒,每月增一万两千五百钱。”
“十二名伍长、什长,赏八百,增九千六百钱。”
“队率张虎,再添一千钱。如此算来,光是这笔私赏,每月就要徒增两万三千一百钱!”
“不够。”刘奚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光给钱,不足以聚其心。”刘奚的语速不快,却字字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