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义顺从地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回会客室,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那套白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裙。
那是她最常穿的衣服,干净、朴素,代表着她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
当她拿着衣服回来时,顾辰指了指书房中央那片空旷的、铺着光洁瓷砖的地面。
“就在这里,”他将手中的Zippo打火机塞进孟子义冰冷的手里,金属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一哆嗦,“烧了它。”
孟子义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顾辰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伸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她身上那件暴露的JK衬衫,语气森然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需要这种保守又无趣的衣服了。你的身体,只能穿给我看,也只能穿我允许你穿的衣服。”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彻底击碎了孟子义心中最后一点点的犹豫和留恋。
她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烧掉一套衣服,这是一场彻底告别过去的仪式。
他要她亲手烧掉自己的过去,烧掉那个属于“孟子义”的身份,然后,像一只破茧的蝴蝶,以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的身份,获得“新生”。
孟子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打火机和那套熟悉的衣服。她缓缓地跪在了冰冷的瓷砖上,将衣服铺在地面。
她打开Zippo的盖子,清脆的“咔哒”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颤抖着拨动滚轮,橘黄色的火焰“腾”地一下冒了出来,映照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将火焰凑近了那件白色的针织衫。
当火苗接触到布料的那一刻,一股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火焰迅速蔓延,贪婪地吞噬着那片纯白,将其染成丑陋的焦黑。
孟子义就这么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
火光在她的瞳孔中跳跃,那里面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空洞的麻木。她仿佛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
火焰越烧越旺,将那件针织衫和牛仔裙一同吞噬,最后只留下一地灰黑色的、扭曲的残骸。
当最后一丝火苗熄灭,书房里只剩下呛人的烟味和一片狼藉。
孟子义缓缓抬起头,看向顾辰,她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现在,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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