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邬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邬观海那位曾经的大靠山最近气不顺,对这场猫捉老鼠的戏耍终于失去了耐心和兴趣,他甚至不需要暗示,第二天,邬观海搞封建迷信的事情就被放到了台面上处理。
之后军队除名。
再之后就会有人过来搜检,一旦找到跟封建迷信有关的东西立刻销毁或者没收,搞封建迷信的罪名也会安得严严实实的。
“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吗?”邬观潮哭丧着脸说道,“这北城谁不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家里随便哪样东西不是跟封建迷信能沾上边的?”
“就算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能有什么用?”
“能收拾什么?没准角落里就有算命的铜钱掉在那里!”说到后来邬观潮已经有无能狂怒的趋势了。
“行舟,你有没有见到时愿?”邬老爷子问道。
邬行舟苦笑摇头:“我连第一处都靠近不了。”那必然的啊,当年选定荒山的前辈中有精通五行八卦的,在荒山附近设立了阵法的。
这是自卫也是示威!
更是告诉世人,第七处跟四旧跟风景迷信什么的完全没关系,人家那都是有真本事的奇人异士!
这十来年的动荡里,不是没人打第七处的主意,第七处能安然无恙走过这些年岁,靠的是实力!
北城这个圈子里,恐怕真的只有顾照才会觉得第七处浪则虚名了。
人的认知,有时候真的,事实摆在眼前可能都改变不的。
“观海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邬老爷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今天晚上就离开北城。”邬观海说道。
这回没人发对了。
“但家里这么多的东西……”蒋绮巧支吾着说道。
“值钱的带上,其他的都不用管。”
“我去准备通行证和介绍信。”邬观海说完大步离开老宅。
“爸?”邬观潮无助地看着上首的邬老爷子。
“照观海说的做,去收拾东西!”邬老爷子无力摆摆手。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从前跟时老爷子合作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们也经历过困境,最艰难的时候,他们差点被活埋在墓地里,最后,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活了下来。
他忍不住想,如果这个时候时老爷子还在,他还可以去求求那个老哥哥,这样一来,时愿那里总有几分转圜的余地。
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个面都见不到。
邬观海成了邬公公,时愿改了姓,邬家二房这脉,断了啊!
想到这里,他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邬观海还是从前那个把整个邬家的兴衰荣辱放在第一位的邬观海吗?
邬家能有之前的风光靠的是邬观海,可有如今的日薄西山也是因为他。
那位要的,是不是只有邬观海一个人?
看着垂头丧气的邬行舟和战战兢兢的其他人,邬老爷子的手不自觉开始了颤抖,浑浊的眼睛也不自觉湿润了起来。
邬观海回了家,当着谢敏音的面把存折现金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收拾好,藏在身上。
谢敏音心里一咯噔,邬观海这是要跑路了?
那他会怎么对她?
“去收拾一下。”
“什,什么?”
“收拾好,跟我一起去街道办开介绍信和通行证。”
“我跟你说过的,章……”
邬观海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枪,谢敏音安静地去卫生间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