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当然是拒绝的,她还没活够呢,这么中二且要命的事情,她才不干。
故事里的列车悬案跟大姐讲的,基本吻合。
两人正说着话,乘警从隔壁车厢出来了,大姐是个热心肠,她立刻围上去捂着胸口问道:“乘警同志,有没有查到什么问题啊?”
“哦呦,我住的包厢就在这附近可吓死我了!”
“大姐别担心,我们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查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是吗?那太好了,我晚上能睡得安稳些了,辛苦你们了乘警同志。”
乘警客气了几句并肩离开,大姐看着他们的背影也走了,并没有再拉着时愿聊天的意思。
时愿失笑,很好,她们都是对方等乘警的工具人。
不过,大姐说的事情……
顾临渊把一碟核桃酥放到时愿面前,又把温度适宜的茶水推给她:“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
时愿叹了口气,说道:“刚刚去打水的时候听一位大姐讲了一段往事。”
“什么样的往事?跟我说说?”
“有点沉重。”
顾临渊捧着搪瓷杯坐到了时愿的对面,用行动表示,他要听。
“大概十年前吧,北城和海城差不多刚通火车的时候,一行三位有识青年从北城出发去滇省参加农村建设,一起从北城出发的还有一位在武器领域顶尖的大佬科学家。”
顾临渊喝水的动作一顿:“是这件事?”
“你也知道?”
“我看过机密档案。”顾临渊皱眉,“那位大姐长什么模样?”
“挺普通的。”时愿回忆了一下,“长相和穿着都没有什么记忆点,除了,眼瞳漆黑眼神非常明亮。”
她问顾临渊:“你怀疑她的身份有问题?”
顾临渊摇头:“也可能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经历者。”随即他又皱眉,“可就算是经历者,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当成谈资。”
“你跟我说说那大姐是怎么描述当年那件事情的。”
时愿点头,没加一点个人看法转述了大姐的话。
其实也就几句话,之后乘警就出来了。
“真惨啊,那位科学家死前还紧紧护着怀里的机密档案,我看那几个护卫的军人腰都塌了。”
“可惜了啊,那三个年轻人一腔热血洒在了列车上。”
“妹子啊,你说这世上什么是公道啊?”
“就这些了。”时愿说道。
然后顾临渊把这段被封入机密的往事补全了。
其实那四人本来就是同行的,三位青年是那位大佬的学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才用知青的名义上的火车。
大佬和那三位学生身边一直是有人保护着的。
但他们还是遇害了,在一截空车厢里,被一刀割了喉咙,鲜血流满了整个车厢。
“怎么会这样?有抓到凶手吗?”
顾临渊摇头:“没有,这件事情惊动了高层,同车的乘客来历履历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在过后的几年里,还有专人盯着那些乘客。”
但最终,一无所获。
“连个嫌疑人都没有吗?”
“没有,那趟列车上有教师有干部有农民有学生,有大人有小孩,什么人都有,谁都嫌疑,但是一轮一轮地筛下来,最后,谁都不是凶手。”
“而且,车厢是从里面锁住的。”
“密室杀人?”
“有车窗,密室杀人不成立,但凶手也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