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跟行舟说,如果他以后不好好孝顺他二叔,我第一个不饶他!”
邬观潮满脸激动,连连应声:“爸你放心,行舟这孩子从小跟他二叔亲,将来肯定会把他当亲爹孝顺的。”
“观海啊你放心,行舟以后就是你的亲儿子!”
邬观海听着自家大哥一声声亲爹亲儿子的,心间涌动的却不是感激激动,而是类似一种被背叛的齿冷。
他们怎么就那么确定他需要邬行舟孝顺了?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心中冷笑,是了,北上这一路上他身体不适都是邬行舟在照顾他。
所以邬行舟一回家就把他的情况说了!
他是怎么说的?
说以后邬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了?因为他的二叔变成了太监?
邬观海几乎要冷笑出声,还真是他的好侄子,迫不及待就把他的难言之隐宣扬得全家人都知道!
可邬行舟是不是忘了?
邬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小辈!
就算时愿不回邬家,但邬家的下一辈很快就会长起来,他不一定要培养邬行舟的!
邬观海看着志得意满的父子二人,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时愿九岁时他前岳父要用魂玉给她招魂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的好父亲用整个邬家的前途给他分析利弊,告诉他时愿已经是那样了,邬家再也承受不起另外的孩子应五弊三缺的劫了。
也是他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觉得孩子还会有很多,时愿能为邬家扛劫,也是她的福气,也就默许了不让时愿恢复的事情。
“不过,不是我解决的。”他忽然出声打断了邬家父子对未来的畅想。
“你说什么?”邬父豁然站起,身子有些不稳,又跌坐了回去。
“我说,鬼间的事情出了意外,他被人解决了,但解决他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是谁截了他家的胡!
“时愿。”邬观海回答。
“谁?”邬父追问。
邬观海露出个恶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重复:“时!愿!”
“她?她!”
“是,她现在隶属第七处,非常受重用,鬼间作乱,她没费什么功夫就把鬼间了结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对素来敬重的父亲说道:“您和大哥不如想象怎么避过第七处的追查吧。”
他看向邬观潮:“我记得,鬼王令是你亲自交给鬼间的!”
“观海你什么意思?”邬观潮愤怒质问,“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事!”
“是啊,你可以供出我啊。”他有恃无恐道,“到时候,我进去了,谁撑起邬家呢?”
“你吗?”
“你连人的生辰都掐不准。”
“哦,还有邬行舟。”他往书房外走去,“那就让我看看,他怎力挽狂澜吧。”说完摔门而去,留下邬家父子面面相觑。
“爸,你看二弟,这有话好说,他……”
邬父比邬观潮沉稳,很快冷静了下来,低斥道:“你也是,一口一个亲爹亲儿子的,生怕观海不知道我们知道他伤到了要害!”
“他怕是对行舟有了芥蒂了。”
“那怎么办?”
“要不?我待会儿让行舟负荆请罪去?”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邬父恨铁不成钢,“你没听观海说,鬼间是时愿解决的吗?”
“那位本来就因为举报和宝藏的事情对观海有意见,现在好了,他帮着疏通了关系,让观海去收服鬼间,结果,又落了空丢了面子,他怕是对观海有了怨怼了。”
“我们邬家将迎来比十多年前还要严峻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