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挑眉:“那多谢了。”也是,辛苦算计一场却不知道结果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邬观海一晚没睡,一杯接一杯喝酒,脚边都是空酒瓶。
“还没想明白吗?”他饮尽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那我去把你侄子侄女接来。”
“不要!”谢敏音虚弱说道,“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伤害他们!”
谢敏音身上的伤看着触目惊心,但邬观海动手的时候拿捏着分寸,伤口都不深,一晚上过去,很多地方已经结了痂。
“当年确实是我哥选中了你,收集了你的资料,分析出你的喜恶。”
“在见你之前,有专门的人教我怎么吸引你的注意,怎么让你心猿意马。”
“这些我都知道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谢敏音咽了咽口水:“我哥通过你暗中搭上了那位的线。”她垂下眼帘避开邬观海的视线,“是那位暗示我哥实名举报你的!”
“啪!”酒杯被摔碎,邬观海通红着双眼上前几步掐住谢敏音的脖子,“你说谎,没人会自毁臂膀!”
“我没骗你!”既然说了,谢敏音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哥已经不在了,她总要保住侄子侄女的。
“你答应我,送我跟我妈还有侄子侄女离开北城,我就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说完这句,她又握住邬观海掐着她脖子的手柔声说道:“观海,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你的!”
邬观海仿佛信了,他松开了钳制:“你是知道我本事的,如果你有一句谎话,即便你离开了北城,我也能找到你们。”说完这句,他眉头忽然拧了起来。
眼前的迷雾仿佛散开了一点点,邬家和他渡过这次危机的转机好像有那么一丝灵光了。
谢敏音苦笑一声:“我们一家人的命都在你手上,我怎么敢骗你!”
好可惜,那丝灵光就这么被谢敏音的话给打断了,邬观海的脸色很不好,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谢敏音的话吸引。
“那位让我哥实名举报你,是想让你只能依附他,从台前去到幕后。”
“你说什么?”
“那位听别人说,最厉害的命理师是可以给人逆天改命的。”
“而你,是北城最有能力的命理师!”
“但那个时候,你是前途正好的团长,怎么可能自愿退居幕后。”
“不对!”邬观海眯眼摇头,要真像谢敏音说的这样,那位不会看着他到处奔忙,试图力挽狂澜的。
他的动静闹得越大,那位就越不好把他藏在人后。
如果那位真的有心,肯定会在那之前派人安抚的!
谢敏音藏起眼里的讽刺,耐心解释:“那是因为他看透了你的不甘。”
“你先是想用蓝军宝藏东山再起,再是试图利用时愿为邬家扫清障碍。”太不好掌控了。
“其实,你本来是有机会的。”谢敏音闭了闭眼,“那位能同意你南下寻宝,其实就已经做了取舍。”
“如果你顺利起出蓝军宝藏,那此时,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邬团长。”
“可惜,宝藏被时愿给截了胡。”“时愿”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见邬观海冷了脸,谢敏音垂下了眼眸,时愿算计她,她也得回敬一二,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后来,你又想方设法和时愿搭上话,那位就彻底放弃了你。”
“你知道的,时愿背后是第七处,那位在第七处也有人,但他既然决定了要用你,必然是想避开第七处的。”
“可惜,你最后的机会,也因为时愿给毁了!”一定要记住,是时愿的出现才让一切无法挽回的!
见邬观海定定看着她,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位有个心腹的妻子也是后娶的。”
“给我们培训的,是同一批人。”
“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我成功和你认识后,他们就消失了。”她咬了咬嘴唇,“我哥可能知道。”可惜你杀了他,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观海,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送我们离开?”
邬观海看了她一眼:“别急,我会让你们一家子整整齐齐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