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才吼的几嗓子,现在喉咙像火烧似的疼得要命,真想扯着他耳朵把话灌进去!
心事被说中,秦风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脖颈梗直。
不对,他对楚非昀有义务,爱是付出,是责任,是山海之重。
翻开第二页,秦风又读到:
“活过爱过,我没什么遗憾,是死是活,尽人事听天命!
就算有天真死了,也不说什么在云端看你这些二逼话。
没有人不放过你!你为自己活好,直到下一次转世投胎。”
在僵住的秦风、和软倒在床的楚非昀之间,当班的钱医生悄咪咪指挥着管床和护士:还在干嘛啊?把电极那些归位啊!
男孩没有反抗,本来就没打算给他们添麻烦。
几人快手快脚把东西复了位,又按经验把氧通气量调大一点,迅速退到一边免得碍眼。
又交换着眼神:虽然舒张压还有点高、血氧有些许低,但见这患者的精神气儿,明天估计就可以把他送出icu了吧?
老钱回到办公室,锁了门、拉上百叶窗,隔墙爆粗。
这一对儿,一个比一个颠!赶紧离开我的管区,跪谢!
手机里的文字,像千斤重锤,把连日来包裹着秦风的坚硬的壳子给震碎。
男人不自觉地长舒一口气,如同被温暖羽翼拢在怀里。
正当秦风想抱着大宝贝,楚非昀拍着床栏,又指了指床头的营养糊食盒。
饿死了!糊糊也……草~莓味!也要吃!
从晚上8点到11点,一共进食了三次,共计近800毫升营养糊。这家伙倒头便睡,还嫌弃秦风的黑眼圈,把他赶回家睡觉。
秦风回到家,枕头上楚非昀的气味已越来越淡,但他可学聪明了,直接使用大宝贝的洗发水,现在满身都是橘子与香草的气息。
楚非昀扛过来了,从没有弃我不顾,他很快回来了。
这十一天仿若一场噩梦,现已终结。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由于宝贝命令他不能早于十点过来,只好先工作。如果按原定计划,他今天应该前往海城参会。
但他还下不定决心,怕楚非昀病情反复,需要他时,他不在身边。
另一边,icu早上查房时,患者楚非昀明着要求、以及几位管床医生暗暗建议下,又见患者各项指征已平稳,大家高高兴兴地帮着他挪窝到了10楼呼吸内科的hdu。
废话,icu里手机没信号、还整天亮着惨白惨白的灯,你说烦不烦闷!
所以秦风一踏入医院,就收到照片:“大大~房间~”还比了好多个耶,兴奋之情都快溢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