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脸看傻子似的:“你说呢?”逛得久了,赶紧回医院吃半流食去,这大病初愈的。
“哎哎哎别走啊!你不懂,美食也是很好的心灵疗愈啦!”楚非昀满心不情愿,刚才出门时就应该让赵医生把饮食指示里的半流食给改了,“不对,风哥你不也是医生,怎么就不能有点儿判断力,我已经好了!”
秦风懒懒洋洋:“你不知道?最近我休假,不是医生,不能下结论。”
楚非昀嘟着嘴:“就说好端端你干嘛要休,不务正业,害我没得吃。”
看这鼓鼓的脸,一股恶念生向胆边。
秦风买了一球to,推着楚非昀来到边上的长椅。坐下后、小心翼翼把冰淇淋凑近他嘴边。
刚才圆滚滚的“河豚”立即笑成了花,对呀,不就牛奶和奶油做的嘛,化了也是半流食,风哥果然上道。
他天真而满意地张开了嘴……
那个冒着香草味的乳白色球球,在他鼻尖前拐了个弯,落入男人薄唇里。
男孩的嘴不自觉变成个大大的“o”型:什么,我的球!
感情终究是错付了,呜呜唧唧。
秦风装作才刚醒悟:“咦,你想吃啊?想吃干嘛不早说呢?刚才你可没说要吃啊。”
“我要我要我要!”男孩张牙舞爪,拼命扒拉着男人的手臂。
但男人还是比病弱的男孩要强壮不少,蚍蜉撼树中,依然好整以暇又吃了一口,唇边挂着一丝香草味的诱惑。
眼看着冰淇淋球只剩一半,楚非昀急着一手狠扒着他上臂、一手撑着轮椅扶手一用力——
被厚衣服包成球的身体离开轮椅,奋力撞向秦风怀里。
秦风连忙反手护他。
就在这一瞬,男人却突然感到有什么舔过自己的唇。
小小的,湿润、温暖而柔软。
如同以前喂猫时,手心被舌头舔过的触感。
他呆在原地。
母胎lo不是盖的。近29年,从未有过如此,既酥软又澎湃,心旌飘摇。
以为自己年近而立,像情圣一样,可潇洒应对动情时的窘迫。
只发现在这场一见钟情中,他才是被围猎的兽。
而楚非昀像餍足了一般,轻轻舔舔自己的嘴:“果然好好吃!哼,风哥居然想吃独食。”看着地板却突然惊叫起来:“剩下的球球掉啦,早知我该抢它!”
被围猎,也挺美妙的。秦风突然想起楚非昀最后写下的那串错位的数字,所代表的日期。
他所在意的,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