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腿,走了几步,移动的瞬间,那些原本紧盯着你的人,目光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仿佛是疑惑,又像是某种不甘。但总之,你的嫌疑已经消散。
“这不可能!”中年男指着你大声喊道,“她一定作弊了!她肯定是检票员!她怎么可能不是…”
“既然你这么确信,那你也站起来试试啊。”粉头发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对啊,你站起来啊。”那个先前揪着他不放的男乘客再次发难,直接抓住了中年男人的衣领,“你们这些检票员不就最喜欢找乘客的茬儿吗?既然她不是,你肯定是!”
“我…我真的是普通乘客!”中年男人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却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说,挣扎着想要从那个男人的手中脱身。
然而,那男人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用力一拽,将中年男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就在中年男的屁股离开座位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就像一个被迅速充气的气球,他的四肢和躯干以一种不自然的速度膨胀起来,皮肤变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见。
“啊!救命!”中年男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声音在鼓胀的喉咙中变得刺耳而扭曲。
你默默往前再挪了几行座位,目睹着中年男人的身体越来越大,最终“砰”地一声炸开,化作了一片粘稠的液体,溅满了后排车厢的几乎每一个角落。
“salty!”原本坐在后排的本地男骂了一句后,倒是不在意脏,大摇大摆地坐了回去。
然而,在那片粘液中,唯一完好的,是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公文包。那个公文包静静地躺在那里,几乎是诱惑着你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是什么道具,中年男护了一路临了了却没能用上?
等副本把狼藉全都清理掉后,你走上前,低头打量了一下公文包,随即抬脚踢开了它。
“哗啦”一声,公文包被打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居然全程都只是在故弄玄虚吗。
“哧。”粉头发也对公文包有些好奇,冷笑了一声,转过了身。
但经过这一遭,车厢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冷却下来。相反,乘客们仿佛找到了某种发泄情绪的出口,窃窃私语逐渐转变成一场彻底的“抓卧底”行动。
“这辆车上一定还有其他‘检票员’。”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开口,舔了舔人中。
“是啊,这群蝗虫每次都是成堆行动的。”另一个穿着廉价外套的中年男子附和。
她们的目光在车厢里来回扫视,最后依然还是落在了最显眼的三个人身上——粉头发、双肩包和中年女。
“你们俩,先从你们开始吧。”戴眼镜的女人指向了坐在后排的姐妹花。
粉头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没有记性的吗?”
双肩包则头也不抬,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游戏,双手舞得飞快,语气平淡:“建议你再想清楚,我们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两句话顿时让戴眼镜的女人噤声。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转移目标:“我只是尊重你们的人权罢了。但总有不干净的东西混在里面,不能不管。”
她的目光和其她人一同转向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她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包,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乘客!你们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普通的乘客?”廉价外套男子不吃这一套,“刚才那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不,不是的,我没有…”中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四处飘忽。她既不像中年男那样无耻和不择手段,也没有粉头发姐俩那样厉害的道具,她已经到了极限了!
“别废话了,直接把她拽起来!”廉价外套男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中年女人的胳膊,想要复刻对中年男的行为。
你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副本里各种诡异恐怖的本地人很多,但没有一次是像这里的这些人一样,像是集结了所有真实存在的丑恶嘴脸似的。
“够了。”你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廉价外套男子转头看向你,表情中带着不解和挑衅:“怎么,管好你自己的事!”
你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上前,棒球棍往椅背上一砸,趁着外套男愣神的功夫,用球棍的另一顿把他中年女人的手一把扒拉开。
对方显然没想到你会动手,一时吃痛,倒退了好几步。
能让出空间就行。然后,你一屁股坐在了中年女人的旁边,用身体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这儿不动,也没做错什么事。”你抬起头,直视着那些围过来的乘客,球棍在手里拿着,一下下地砸在地上。
你的态度很好地震慑到了这些乘客,这些人彼此对视几轮,低声议论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
中年女人沉沉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你,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关系。”你低声说道,“反正对我也没有影响,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