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而从容的告诉所有人:
他是江偃书的男友。
甚至因为时间久了,江偃书又从来懒于对这些消息作出回应。他几乎也开始觉得,
好像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在无数霓虹的光线里,江偃书同另一个人滚在一起,周围还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狼。
而他只仰着头,眼底笑意清浅漂亮,像是已经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又慷慨随意地、敞开手,给予拥抱。
他想走过去,把那该死的紧贴着江偃书的男人撕下来,远远的丢开。
理智却在他迈腿的瞬间回笼。
他如坠冰窟。
那份可笑的金主条约横贯在江偃书和他之间,无声地将他们分开来。
除了身体的交缠,好像任何伴有感情的情绪都变成了条约作数的筹码,定量的将感情进行了标价。
……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江偃书是怎样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这份合同,手里一只笔在他指间飞速旋转,黑色的笔尖旋转时划过一道复杂绚丽的虚影。
金属笔盖轻巧被弹飞,骨碌碌滚到桌子的另一边。
江偃书在合同的最后一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份文件最后又被随意放在一边。
江偃书撑着下巴,苍白手腕上印着昨晚的荒唐,热烈印下的红色吻痕,指尖泛白,还留着几颗整齐的牙印。
连嘴唇也是肿的。
但他却像是很高兴,指着那份合同,弯着眼睛,绿色的眼睛像昨晚压抑不住快乐时淌下的蜜糖。
他叫他,“秦总。”
可昨晚,他明明那样用力的按住他的腰,流着可怜可爱的眼泪,亲吻他的胸口、嘴唇……
他也叫他,“秦总。”
可这些是不一样的-
爱让人快乐,爱让人流泪;
爱让人强大,爱让人小心翼翼-
朋友圈里的情圣发小刚刚被人无情分手,这样的恶俗文案一发就是好几天。他被拉着陪他喝酒。
在拳击场上无往不利,如野兽一样强大自信的男人,跪伏在酒桌上,一瓶一瓶地往喉咙里面灌酒。
像一团糟糕又黏糊糊的烂泥。
秦赢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像他不能理解此刻男人的疯了一样汹酒的原因。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一个娱乐圈里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演员。依靠着还算漂亮的脸蛋,还有一点让人得意的小小手段,
让一个豪门世家从小众星捧月长大的少爷,也按下了一贯的傲慢和骄傲。
乖乖当了三年的gou。
秦赢甚至没见过那个人,但和发小的每一次的聊天,最后都会变成男人对伴侣的各种赞美,无孔不入。
“有病去治。”
他声音很冷,甚至于无法理解。
他没这样喜欢过人,当然也不会觉得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变成这幅样子。
男人坐在他旁边,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了许久。
在秦赢忍无可,蓦然站起的时候,他突然笑了。